要怪,就怪他找错方式,去得太快,也试得太浅。不过……幸好方才走得不失风度,没让她瞧出端倪来。
苗九又敲起边鼓:“郎君刚走不久,趁这会儿表姑娘还在,您不如回去把话给说清?”
谢枝山垂下手,摸摸腰上五毒香囊。
玉佩击着珠串,打出琅琅脆响来。
他虽有所动摇,但堂堂男儿为情所困模样多少有些可笑,也不可能别事都撂,天天专围着女人打转。
都气到说反话,苗九再跟着走几步,搓搓手:“郎君,有没有可能……表姑娘是在欲擒故纵,故意试探您?”
谢枝山停下。
苗九赧然地笑笑:“不瞒郎君,小见过表姑娘偷瞄您,还……吞口水。”
“你也见过?”谢枝山夹霎着眼睛问。
这话里多少有些期待,苗九忙不迭点头,虽然也就马场见过回,但他很会夸大:“见过,好几回呢!”
你能有这份觉悟,高兴还来不及。你记着,这辈子可别想亲近!”
笑比哭还难看,话也狠得像在赌气,可司滢听话不听音,只觉得阵庆幸:“其实对表兄真没什非分之想,好多事都是误会,表兄别要放在心上。”
谢枝山再说不出话,张嘴估计得吐血,但姿态还是得保持,于是扯下嘴角,站直身来:“还有事,先走。”
“表兄慢行。”
分明听到她舒口气,如释重负。谢枝山再盯她两眼,拧身走。
想想:“晚些罢,准备准备,先去趟赵府。”
忽然要出府,苗九微愕:“郎君是要去探望赵阁老?”
“有日子没见,赵府,迟早是要去。”谢枝山眸光沉沉,复
谢枝山摸摸额头,那就不是他错觉。她确实是总盯着他看,还很没骨气地垂涎他。
苗九呢,则在旁边绞尽脑汁。
按自己对主子解,他递着话儿地试探道:“依小看,表姑娘绝对是爱慕郎君,但姑娘家到底羞些,有些话不好意思说,想来郎君……应该也没有说得多直白?”
这通话,直直送进谢枝山心缝里。
是,总盯着他瞧,要天生色鬼好他这口,要,就是本身对他有那份意。
虽相谈不欢,步子却还是稳当当,待到东侧拱桥前,他身形轻巧踅,飘然地消失在枝桠掩映之中。
苗九赶忙跟上去,见自家郎君挫着步子,像灌杯苦茶似,又是悻悻,又是茫然。
苗九身手虽不如时川,但胜在贴心,譬如主子公务他帮不上忙,可情字这事,他特想出份力。
于是亦步亦趋跟着,小声问:“郎君,可是跟表姑娘聊得不顺?”
谢枝山冷冷笑:“挺顺,她说对压根不感兴趣,而且会尽快嫁出去,让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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