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儿跑进去,拔开瓷器塞子闻又闻,回来琢磨着说:“不行,去厨房弄碗醒酒汤吧,要真是醉,今晚上姑娘可得头疼,得受罪。”
倒也是,反正醒酒汤不是什药,吃不怕碍着身体。
织儿走后,司滢找个舒服姿势,在老爷椅上躺会儿,复又站起来,觉得浑身有劲没处使。
彼时谢府大门口,谢枝山刚从赵家回转。
心头想着事,本来都快到陶生居门口,他站在原地立立,还是扭过身子,朝蕉月苑走去。
……
懒坐半个下昼,晚饭上桌,司滢用半碗凉面,又拈着刚盛出来青梅尝尝。
味道跟闻着差不多,但更醇厚些,隐隐带点酒味,而且越吃越觉得欠口,不知不觉,竟把碟子里都给吃光。
瞧着空荡荡碟子,司滢木木地喃声:“怎吃这多?”
说撑也不撑,没到要打嗝地步,司滢离饭桌,照例去院子里走路消食。
娘约端午出游?姑娘有伴,往后常跟她约着出去玩,什庙会啊雅集啊,公子哥多得是。脾性样貌姑娘哪样都不输,咱们不愁找不着好。”
念叨声中,司滢往凳面坐。
她左手撑着脸,两条腿伸出老长去拉筋,少见松散样,跟二世祖似。
在谢府住这些时日,桌椅镜凳熟悉之后,这蕉月苑渐渐有家味道,私下里也就越来越放松。
“还没问过呢,姑娘想找个哪样夫婿?”忽听织儿递句问。
路走着,心头哪样想法都有。
总偷瞄他还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不是有意是什?拿他当肉菜碟子,想看着下饭?
所以下午时候那样说法,她羞是方面,应该也觉得他暗示不够明显,缺乏真诚,所以故意朝他心上扎钉子?
这想着,尚还脚下生风,恨不能飞到蕉月苑去。
走没两步,感觉人有些迷瞪,便摸索着想歇歇脚。
原来小榻换成老爷椅,又因为先前芭蕉树下总遇见谢枝山,干脆也搬到另向去。
才刚坐着,人就打个小小嗝。这下子,织儿闻到丝酒味。
“怪哉,那梅子也不像是酒泡啊?”
司滢确实有些头晕,但她她没醉过,不知道醉是怎样感觉,又总觉得自己耳清目明特别有劲,还没到醉程度。
夫婿夫婿,听多,脸皮子竟也厚上不少。司滢交叠起腿,真就搬着手指头开始数:“找个好看,皮肉白净,身量傲人,最好有趣,天天乐乐呵呵。”
末想到谢母话,又咕哝句:“会逗开心。”
说完,自己先掩嘴笑。
其实好看不好看有什打紧,谢菩萨够好看吧?但时个样,让人勘不破到底是怎个脾性。
这样夫婿,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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