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急急地开口,他声音很低,还带着点虚弱气喘,却又执著地跟司渊渟解释,“总是,梦见你牵着,去书堂那段路,听到你跟说慢慢走,说你会陪着,可看不清你脸……问过身边,所有服侍宫人,可他们都说,没有这样人……总想,要找到你,想很多年,想着想着,就成执念,心里恋慕人,直都是你,从来没变过。”
把司渊渟手攥在掌心,楚岳峙只要想到那年在司礼监再见,想到司渊渟向他下跪叩首自称“奴婢”那幕,他就觉得胸口处阵阵痉挛撕裂痛,就连呼吸都是那样艰难。他很想要有条理地把话好好地跟司渊渟说出来,可他没法,只要想到这些年司渊渟受苦痛,他就恨自己不能以身代之,还直在司渊渟心上落下更多新伤口。
“对不起,不是故意,不知道什时候……,那时候被吓坏,你流好多血,太医说要保住性命必须把伤口处理干净,然后,他们不让,不让在你身边守着……后来,后来要见你,父皇说,已经把你送走,送回司家休养,父皇不让出宫,,没办法……每天,每天都想去找你,可直发烧,后来皇兄也来,和其他人起看着,出不去,听话把太医给药都吃,想等好就能去看你,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事,突然就忘,不知道,真不知道是什时候……对不起,对不起司九,都是错,该听你话,好好练功,要是能跑得再快点,你就不会,不会被……对不起,司九,对不起……”
语无伦次地说着,楚岳峙每次眨眼都有泪水从眼眶落下,他觉得痛,又觉得自己不该因此而难受,他痛,尚不及司渊渟所承受万分之,他甚至都不敢在司渊渟面前说痛。他抬手去摸司渊渟眉眼,多好看人啊,从前司渊渟笑起来时候,春暖花开神仪昭晰,再也没有谁笑能比得上司渊渟,可现在司渊渟不会笑,在受那样多苦难折磨后,还怎笑得出来呢?命运半点也没有偏爱司渊渟,反而让司渊渟尝尽人间百苦。
突然又想起什,楚岳峙努力提高声音,抹去自己泪对司渊渟说道:“那个使臣,杀他,亲手把他杀,帮你报仇。”他终于知道,为什自己在战场上见到那个面目狰狞男人时,心中会生出那样深厌恶与憎恨,即便记忆被封印,他依旧用身体记住当年看到血泊里司渊渟时,对那个使臣迸发出怨恨,那是他幼小心灵首次对某个人产生那样强烈恨意。
那个晚上他在听到父皇竟然让太医也为使臣医治时,还哭着冲过去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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