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楚岳峙心中焦虑,吕太医不待他再问,便继续说道:“当年因先帝要先救使臣,故而最后,是老臣为司公子医治。后来,老臣被先帝贬斥,下放惠民署,再见司公子,已是数年后。医者本不该害人,然而,老臣妻女上街时被当时出宫立府尚未登基陛下所乘车马撞倒,妻子当场丧命,爱女也因此落下残疾,那时若非司公子施以援手,老臣只怕连爱女命都保不住。司公子说,这是还当年保住他性命恩,可当年那又那算得什恩,所以后来,司公子需要太医院有自己人时,老臣与司公子表示,愿效犬马之劳。
“这些年,司公子偶尔也会找老臣为他调理,然而纵使老臣能为司公子开不伤身子安神药,老臣也无力医治司公子心中顽疾。司公子当年身受重伤,未及调养便遭逢巨变,安亲王想必不知,当年司家人斩刑,司公子还被押至法场观刑,满门忠义之士啊,就这被斩,皇室如此对待司家,司公子还能守住心中信念与正义,记着自己要扶正大蘅国,为百姓带来繁华盛世,实属不易。这些年,司公子忍下常人不能忍切,无法与人言说,这其中,有司公子自己自尊,有多年无法释放苦痛,更有经年叠加自卑。
“安亲王,司公子心疾,非言语能愈,也非简单施与受能疗,帝王家无情,安亲王若无赌上余生决心,实不应招惹司公子,司公子已是强弩末矢,苦苦支撑看似冷厉无情坚固外壳,实则内里早已支离破碎残破不堪。老臣并非质疑安亲王对司公子情义,只是想告知安亲王,司公子身有遗憾,心疾难愈,而安亲王他日登顶,即便是稍有动摇,司公子都怕是会剑走偏锋以命为代价替君分忧。能护住司公子,非权势,非汤药,非无济于事弥补,而是,安亲王情,人与命。安亲王需真正与司公子成为体,终身不弃,以自己血肉补全司公子残缺,才能让司公子向阳而生,不舍人间。”
楚岳峙直听着吕太医话,不曾出言打断,却在听到半时,又再扭头往看不见司渊渟身影殿内看,司渊渟在里面直没有唤宫人进去,却时不时会从里传出压抑低喊,就像那日抱着他终于将压抑多年泪流出来般,如今司渊渟也独自在里面,将多年来无法出口痛苦惨叫都声声地喊出来。
直到吕太医说完,楚岳峙才红着眼又回过头来,他抬手稍作掩面勉力压下失态哽咽,平伏下情绪后才看着吕太医强作沉稳之貌,低声道:“本王在边疆征战时,曾得药方,名为渡君,乃是部落蛊药,许下生死之约爱侣服下此药,便成共生,若有方离世,另方也将会在不久后随之而去。本王听闻,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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