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参政之权,且一并废去东厂与锦衣卫,然后重整内阁。一来是以此让楚岳峙立威,二来也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回归铺路。
过去二十一年,他利用內监参政的弊端一步步将权力掌握在手中,自然也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內监参政所导致的权力失衡与官场腐败。掌印太监与秉笔太监当政从一开始就是在整个权力系统之外的非法地带,这是在仁宗帝之后便渐渐显露的问题。而官场腐败也非一日之寒,而在司礼监干政过多之后更是越演越烈,原因正是在于司礼监架空内阁权力之后,部分内阁大臣为了讨好宦官而开始对宦官进宫,以此引发了吏治腐败。是非不分,立功不受赏,行恶却可升官,贪贿盛行之象更是被党争推至高潮。
在他当上掌印太监后,喜怒无常的,bao虐之名,其实是他自己传出的。对于朝中那些向他进宫的大臣,他一贯是甩一巴掌再赏一甜枣,那些人并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难,也以为他对于一些朝臣的整治是源自于他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性情,何时看谁不顺眼便对谁下手,那些人既怕他又不得不巴结他,便也没有发现,他一直以来都在打压清理那些老皇帝和老太监以及翰林学士所养出来,弄权误国营私并残害忠良的*臣。
他太清楚內监干政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所以他先将司礼监和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东厂及锦衣卫送上了断头台,一旦司家平反,他以本来身份返回朝堂之时,那些反对他的人也就不能再以司礼监涉政等问题对他过分发难。
只是接下来这一两个月,怕是都要辛苦楚岳峙,独自一人应对群臣了;不过如此也好,毕竟楚岳峙已经登基,于情于理都不该太过依赖他,就像当初统率皇军征战时一样,楚岳峙必须会也定可以靠自己独立行走。
抬臂揽住司渊渟的颈脖,楚岳峙把脸靠到他颈侧,过了好一会后才闷声道:“你怎么这般不解风情,我看到你这清逸出尘之表,哪还有心思谈什么六部九卿。”
司渊渟揉着他议事一天后僵硬的肩颈,失笑道:“我无论是哪般模样,总也比不上我去到皇陵时,看到你穿着一身嫁衣头戴凤冠等我时那般震撼。”
“才不是……”楚岳峙让司渊渟按揉得舒服,身上的劲也放松了下来,等他再抬头,那双桃花眼眼尾已多了一抹淡红,“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不单单是皮相,更多是你根植于血脉里的品格节操,琨玉秋霜,冰肌雪肠,天生就自带君子清贵与德心。”
“楚七,我从以前就觉得……”拇指按住楚岳峙眼尾的淡红,并以指腹轻轻摩擦,司渊渟看着楚岳峙眼里的暖光,道:“你嘴巴太甜了,好听的话仿佛信手拈来,九岁就把我哄得对你死心塌地,三十一岁更是让我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