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王忠说完便退出
养心殿。
司渊渟与楚岳峙
道去暖阁，先是把披风解下然后才在座榻上坐下，拿起桌上王忠备下
热茶，司渊渟端起后也不急着喝，只与楚岳峙说道：“皇甫妹妹，皇甫良钰已经入京。”
“嗯，让她先在府上休息两日再召见也不迟。”楚岳峙听闻午后卫云霄极早便从军营离开回皇甫府时便估摸着是那傅行云妹妹回来，“你今日回去镇国侯府，是和谁见面吗？”
“跟吴尚书见面，主要是谈下来年科举之事。”司渊渟说道，脸上隐隐浮现忧虑之色，“今年乡试已经结束，但依照近几年情况来看，怕是明年也未必能选出朝廷可用之才。”
“确。其实这也是
近来直在思考之事。”楚岳峙用手敲敲矮几，思忖着说道：“楚岳磊在位这将近八年时间，颁下诸多禁令，且不论寻常百姓如何，许多书生思想都已僵化，加之八股取士所选出来基本都是只会死读书榆木疙瘩，自然也不可能出来贤才。”
先登帝位，想必这大蘅国早就迎来新景象。
“等司九回来再歇也不迟。”楚岳峙到底不喜欢拖延政事，总是希望将递上来奏折尽快批完发回去。
殿外传来熟悉脚步声，在殿外守候太监随之通报，王忠面上喜，急忙向楚岳峙说道：“陛下，司大人回来！”总算是回来，这下楚岳峙再没其他借口不歇息。
司渊渟带着身晚秋初寒进殿，第眼就看到楚岳峙站在御案前，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道：“回来。”他身上还带着寒气，犹豫下还是没有伸手去抱楚岳峙。
楚岳峙摸摸他手，发现是凉，便头也不回地对王忠：“去把暖阁整理下，朕要歇息。”
科举考试，从乡试开始本是三年才举办次，但司渊渟在当上掌印太监后没多久，因难在
王忠低着头退下去暖阁，脸上却是掩不住笑，果然，每次都是司大人回来，陛下就知道休息。
“用过晚膳吗？”司渊渟问道，他下午便出宫去，故而晚膳是在镇国侯府用。
“用过，你特意交待过王忠，他就是拼着惹生气挨骂被责罚都会提醒到时辰便用膳。”楚岳峙自登基后便经常为政事而食不定时，是以后来司渊渟干脆吩咐王忠，他不在时只要到用膳时辰就必须提醒楚岳峙用膳，若是被骂就把他搬出来，任何责罚都有他担着。
王忠手脚快，司渊渟与楚岳峙两句话功夫他便回来，躬身道：“陛下，司大人，暖阁切准备妥当，可以移驾。”
手被司渊渟握入掌心，楚岳峙又交待句：“你去外面候着吧，若无特别重要事，就不必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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