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上几点之后,又谈及道德水平与社会风气关联,并以此推出提高百姓文化水平才能维护好社会风气,也更进步谈及礼乐为致治之道,仁义为政治之本,
二月会试,三月殿试。
在殿试上,楚岳峙见到钟清衡。
那个三年前白净书生,似乎真如凉忱所说那般,在游历过后整个人气质都发生改变,背脊更加挺直,就连眼神也透露出他蜕变。
三年前,钟清衡眼神中充满自傲与高高在上睥睨,而今在殿试上钟清衡,眼神沉稳内敛更多份虚怀若谷开阔。
这次殿试策题是楚岳峙所出,司渊渟并未插手。
策题所考乃是唐虞成周官制、周礼以及秦汉唐宋法度纲纪沿革和道德同风俗:“帝王之治天下,必有要道。夫何与共理者不明朕心,诞谩成习,旷官不惭而越局以逞,浮靡相尚而利口惟贤。求其循理奉法忧国如家者,曾几何人?嗟乎!文盛则质衰,言华则行薄自古记之矣。故上下以空文相加遗,而苟且塞责,敷同罔功。巡行遣矣而吏习尚偷,教化宣矣,而士风尚诡。赈恤颁矣,而民困未苏;戎兵诘矣,而挞伐未张;虑谳详矣,而免滞犹多;工费厘矣,而虚詈犹故。束旧章而不守,悬新诏而不遵。求治弥劳,取效弥远,诚不足恃,法不能维,意者朕不敏不明无能风之欤?今天下之广,生齿之繁,彼疆此域之限隔,服食趋向之异宜,道德何由而风俗?何由而同?子诸生于经、史、时务讲之熟矣,凡有裨于治道,其详陈之毋隐。朕将亲览焉。”
参与殿试总共两百十三人,所有进士答卷皆千字以上,在看完所有答卷后,楚岳峙在钟清衡答卷上写下“第甲第名”,也就是状元。
楚岳峙所出策题,看似言及许多,但实际上最核心点在开头已经点出,那便是帝王治天下之道,楚岳峙想要知道便是这些经历过官学改制之后第批新进士,这几年都学到,思想又打开多少。
钟清衡答卷答得最为全面,他首先提到礼作为教化民众基础,制定是民众行为准则,法是约束民众武器,先有礼,人不遵,才有法;然无论是礼还是法,实则皆是治理国家工具与手段,故而选贤任能,让能者来完善礼法,并按照皇帝要求执行礼法极为重要。正因此,选拔以及考核*员才显得尤为重要。
另,礼法制定也应广泛听取建议,不断完善修正,但也不能频繁变更,否则*员及百姓都将无所适从。而如若要广纳百言,便应广开言路,即应当开放百姓言论自由,但也不能让哗众取宠羞耻言论招摇过市,同时*员虽有固定考课,为避免地方官吏苟且偷安,也应该广泛听取百姓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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