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膳食里加花生碎可以引发过敏,也跟他所预料相去不远。
猛下将手抽走,楚岳峙忍又忍,最后还是压不住,怒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有想过吗?!你每次都这样,光嘴上说好听,最后都要担惊受怕!”
司渊渟也知道自己气喘致昏迷是真吓到楚岳峙,以身犯险是楚岳峙最不希望他做事,这次他确实有些愧对楚岳峙,没有可以为自己辩驳话,只能坦白道:“你也知道有问题,所以才没有将那宫人打死,还留他口气在。这几日药也都是林亦亲自煎煮,再养几日也就好。也不是存心要你难受,试食之前,也提前让吕太医准备,不是吗?没有把握事,是断不会做。”
“你有怀疑,不能先跟商量下吗?你知道那日你气喘昏迷有多吓人,你以为自己保养八年就经得起这样折腾吗?!”楚岳峙是又痛又怒,这些情绪他压
司渊渟误食花生碎引发过敏气喘以致昏迷事,多少还是吓到八岁楚慎独,本来楚慎独已经独自住在别殿,但因受到惊吓,司竹溪这两日把这个唯皇长子接回到坤宁宫同住。
从万寿宴退席后,楚岳峙便让司竹溪先回去陪楚慎独,自己摆驾回撷芳殿。
撷芳殿里片寂静,还能听到万寿宴上传来乐曲声,楚岳峙还未进殿便皱眉道:“这万寿宴乐曲声怎如此烦人,竟传到撷芳殿来,若是惊扰到司首辅休息怎办?!”
王忠在旁跟着楚岳峙,忙回道:“陛下放心,奴婢已经交待下去,这曲过后便再不会奏乐。”
因司渊渟这病,楚岳峙这两日总觉焦心,脾气也不太好,听得王忠回话虽没再说什,但仍旧板着张脸,神色间极是不快。
待快步穿过回廊与花园入寝殿,进去就见寝殿里灯火通明,司渊渟正靠坐在床头看经书,楚岳峙眉心蹙,大步上前伸手就将那经书抽走放到边去,道:“让你好好休息,怎又起来?”
握住楚岳峙手拉他在床榻边坐下,司渊渟道:“都躺两日,身子骨都懒,不过是坐起来看看经书罢,不碍事。今日是你生辰,这不是等你回来起过。”
“还过什生辰,现在就操心你身体。”楚岳峙其实是有点生司渊渟气,在床榻边坐下也没有更亲近司渊渟,只让他握住自己手,“问你,你是不是明知道那膳食有问题,还故意吃下?”
这问题他憋两日,还是没能忍住问出来。
司渊渟静默下,垂下眼帘轻捏楚岳峙手指,道:“……确怀疑膳食有问题,但心中权衡那些人应当不至于胆大包天到直接下毒谋害皇长子,所以才为慎独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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