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朝后面看
眼：“谁
？”
“你。”谢航动都没动，“
关机。”
他探着身子，十分费劲地把手机拿
他怎
还抽得出精力跟他出来鬼混？
季思年抬手盖住眼睛。
光是他出柜这件事就足够他焦头烂额，谢航不仅要处理加倍焦头烂额，还要……跟他练车。
他突然笑起来。
“你这是哭是笑啊。”谢航说。
“看出来。”季思年伸个懒腰，“你会儿……还去忙啊。”
“快结束。”谢航长长叹口气。
虽然这样想有些奇怪，但是季思年真感觉谢航貌似把练车当成种舒缓身心途径。
比起早晨那个紧绷模样，此时他整个人都松弛太多。
是种从里到外发自心底松弛，他不再掩饰自己疲倦。
，专心。”
谢航又在后排低声笑起来。
侧方停车不算难，只不过给人感觉要记点位比倒库还多，出库起步还总是忘开转向灯。
在无比坎坷几次练习之后，教练站在旁边点根烟：“你也别上大学，拾垃圾吧，拾垃圾都拾不着好。”
“靠。”季思年笑得不行，“教练你不能拿对谢航标准要求啊。”
季思年把手放下：“笑呢。”
他低头才发现副驾驶上除脚底有个刹车，面前还有个红按钮，好奇地按按：“这是喇叭吗。”
“滴——”
他立马收手，心虚地瞥眼坐在外面教练。
放在后排不知谁手机突兀地响声，是有人打来电话，刚响铃声就挂断。
至于谢航到底去做什，他就算是个傻也该猜出来个大概。
给尹博发微信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复，估计不是还没起床就是直在忙，微信内容也很简单，他想知道那个疗养院老人家属，确切说是老人孙子，签署名字是什。
这件事并不难猜，只是他没有想过会有这样巧合，所以很少往那个方向想。
如果真是谢航，他反倒有些无措。
听尹博意思，老太太病从很久之前就在恶化，而且家属也都很难沟通，那这段时间里，谢航都是怎面对家里那些鸡零狗碎？
“谢航来练。”教练把折叠椅放在地上，低头玩起手机。
季思年从驾驶座下来，没有换到后排，直接坐到副驾驶上：“跟你起练车真遭罪。”
谢航板眼地调座椅，难得认真地完成这次对话：“是你没用心记。”
车子缓慢起步，季思年沉默会儿，扯着嘴角笑道：“心情好？”
“嗯。”谢航把车停稳，换挡打转向灯，套动作做熟练，他手骨节分明，握在方向盘上看着漂亮。他有些无奈地笑下：“也没心情差，就是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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