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个在恋爱中仿佛永远平静、似乎只是因为他表白所以同意
礼堂里灯都关着,舞台灯集中照在话筒前两个身影上,台下有荧光棒在晃动。
男生声音很温和,是娓娓道来语气,歌声里讲述个故事。
“爱情就是黑洞,扭曲所有,想要爱你却迷失自己。”
季思年忽然觉得这首歌很适合接吻,可惜两次听到时候都恰好错过这个机会。
他慢慢坐下来,松松围巾。
那天赵长青说是因为孩子逃学被发现,听上去不像假话。
所以即便没有什遗传病,谢成该犯病时候还是会犯病。
谢航靠在墙上闭闭眼睛。
他和这个孩子情况不样。那时候他知道沈荣事,心里点恐惧被无限放大,不敢说也不敢反抗。
但是这孩子只会被越激越叛逆,十岁多年纪又受很多因素局限,叛逆也有个上限,要真冲破上限只怕结果会不好。
跨年晚会办得很热闹,但去看人大概不会太多,今天安城到处都有活动,南岸边还可以看焰火。
但他现在没法约季思年去,就算约季思年大概也不会去。
分手就是分手,哪怕他们还是经常会凑在起吃饭跑步,但这些都建立在他没有越过那条彼此都心知肚明界上。
季思年总是答应他邀约并不是种妥协,只是种回应。
你想告诉你还没有走,知道,也不会走。
学会爱真是个很难课题,他没有学好,谢航也没有学好。
“深陷沼泥之中,没有人救,手机上都是你曾经留讯息。”
他偏过头,看着谢航随意垂下手,指关节被屋外冷风冻得有些发红。
如果谢航没有在开始就保持主动,他们大概会从圣诞节那天就顺其自然地失去联系。
他应该会掉眼泪,就像平安夜在那间芝士红薯味道酒店里样,晚上就能哭湿个枕巾。
“走。”209门打开,季思年走出来。
今晚还留守校园人比想象中要多些,他们去礼堂时候已经错过几个节目,前排坐得满满当当,只有后排还有零星位置。
舞台上是男女抱着吉他弹唱。
季思年动作僵下,他们唱是张震岳《路口》。
他曾经在谢舟生日KTV里唱过这首歌。
但也仅仅到此为止,季思年有他自己底线。
谢航等在209门口,低头翻着日历。
自从那通电话之后,赵长青没有再找过他,谢成再次从他生活里消失。
不知道他们婚离没离成,但他总是会不自觉想起赵长青提到那个孩子。
这孩子估算着今年十岁,他当年被谢成强大控制欲操纵时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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