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知晓常乐没死后,如同在眼前摊开自己曾经血肉模糊伤口,往昔种种览无余,凤眠半阖着眼,声音冷漠道:“再也不想看见他。”
门外,三个听力极好男人将她最后句话听个清清楚楚,盛寒枝瞳仁斜,瞥眼伤腿后拄着拐杖常乐,不仅丝毫没有怜悯他意思,反而扬眉饶有兴味地准备看好戏。
常乐面上语不发,只沉默地垂着眼帘,其实在崖低救她后,也曾幻想过她会不会再给自己次机
带,“叩叩”两声敲门声传来,“教主,圣女把自己关在房里天,早膳也没用。”
冷长书?盛寒枝从背后环住凤玦腰身,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他怎什事儿都来找你?”说完后越想越不对,探出舌尖舔舐凤玦白玉般脖颈,低沉着嗓音道:“昏迷这两天,他没有趁机接近你吧?”“别闹。”
凤玦敷衍地在他唇上啄两下,冲着外头应句:“知道。”
冷长书在门口候片刻,终于等到教主开门出来,抬头,入目便是教主脖子上那块新鲜又张扬红痕,他默默移开视线,又对上凤玦身后正眉眼含笑、春风得意盛寒枝。
冷长书:“……”盛寒枝这招圈地盘行为,不仅让路上行礼教徒见凤玦头也不敢抬,而且成功刺激病蔫蔫凤眠,她瞪大眼睛指着凤玦脖子上印记,不可置信道:“哥,他都伤成这样你还欺负他?”“……”凤玦抿抿唇,终于意识到凤眠好像直都误会什,他也懒得解释,将桌上装着糕点白瓷碟推过去,“不吃不喝还闭门不出,因为常乐?”“不想吃,没食欲……”凤眠嘟囔两声,神色黯淡地垂下头,好半响才传来她低闷声音:“哥,你为什没杀他?还……还把他留在这里……”凤玦素来被人评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魔头,得罪过他人又怎可能会安然无恙?只是当初破元谷塌陷时常乐不假思索把凤眠严严实实护在身下,再加上后来天煞教动荡,没有可靠人能直留在暗无天日密道里照看凤眠,凤玦这才允常乐以“吴恙”身份留在天煞教。
“就算想杀他,也会先顾及到你性命。”
听她哥这说,凤眠顿时鼻子泛酸,抓着衣摆手指带上她自己都未觉察颤抖,太多情绪冲击而来,她像被抛入张大网,经历挣扎和溺水后被救起来,恨与怒之间又有莫名情绪在叠加。
她想哭,可如今凤玦清冷目光扫她眼,凤眠又不敢像小时候样扯着他袖袍胡乱抹眼泪,只好硬生生憋回去。
凤玦又道:“凤眠,这次是他把你从悬崖底下背回来。”
“哥,知道你想问什,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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