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傅之珩十七岁,在教室外等下课,他校服衬衫总是穿得不守规矩,领带松松垮垮,胸前垂落根白色耳机线,见看他,他摘掉耳机冲露齿笑,无声地说:“等你。”
之所以知道这是梦,是因为沈南屿也出现在梦里,同样是意气风发十七岁,坐在前座,认真地听老师上课。
仿佛后脑勺长眼睛样,不过因为傅之珩走神几秒钟,沈南屿就回过头来,曲起指节轻轻敲敲桌子。收回目光,见他面无表情地歪头,示意专心听课,虽然故意摆出副严肃样子,目光却是柔软。
余光瞟到窗外傅之珩,他恶狠狠地瞪沈南屿眼,做个挥拳动作,像个幼稚鬼。
后来放学,沈南屿拿着他笔记本说有个地方不太明白,问有没有别思路,刚好那里也不太懂,就和他起看看。
他很轻地笑下,说:“原来,输在这里。”
“错过就是错过,”只温暖手轻柔地抚摸脸颊,“是吗小鹭?”
“在你十七岁时候没有追你,所以在你二十七岁时候,要看着别人用没有表达过爱意打动你。”
“你说,们从小起长大,究竟是不是好事……”
是傅之珩吗?他听起来好失落。
地听到傅之珩问:“因为你喜欢他吗?”
喜欢?摇摇头,缓缓说:“也不是。”
傅之珩明显松口气,好像只要不是这个回答,其他什都可以。
“没事,不重要。”他摸摸发顶,“睡吧宝贝。”
却仍然以为自己在梦里,自顾自地说着梦话:“好像,从来没有被人那喜欢过……怎会有人愿意把自己拥有切,全部都给另个人……”
不知不觉其他
人在睡梦里或许会变得稚拙,想要安慰他,但睁不开眼睛,于是本能地用自己脸轻轻蹭他掌心,想告诉他不要再难过。
傅之珩动作滞,过很久,弯腰亲亲额头,叹息般地说:“你让怎办好?”
回答不上来,无意识地摇摇头,脸颊又蹭过他掌心。
“小鹭,”傅之珩声音从来没有这温柔过,“也爱你。不比任何人少。”
做个很长很久梦。
甚至不只是全部,沈南屿常常让觉得,就算想要他没有东西,他也定会尽全力满足。
想,他明明可以自由自在地谈场纯洁浪漫校园恋爱,却把生杀大权交给不会给他爱、甚至不会给他承诺手里,勇敢而坚定,像飞蛾扑火。
人真可以为段没有未来关系付出到这种程度吗?
不知道。
身旁安静很久。当以为自己已经陷入沉睡,又听到傅之珩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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