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他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此刻
郁霜不是谭律明捧在手心妻子，也不是周慕予养在笼里金丝雀，他变成十几年前福利院里看人脸色讨生活孤苦小孩，不敢不听话，因为不听话就会挨打。
周书熠并不解他过去，只知道他看起来难过而无助，碰就要碎掉。
发泄过后，他感到深深后悔和无力。
他蹲下来，替郁霜擦掉眼角泪水，说：“对不起，
不该凶你。”
“难受……”
郁霜被折磨得快要崩溃，身上忽冷忽热，压根听不到周书熠在说什
。
“好难受……呜……”
周书熠头皮要炸。
再这下去，郁霜没有怎样，他倒是要疯。
让你叫醒他！外面床就他妈那好睡！”
“……好，稍等。”
周书熠从来没有这和周慕予说过话。他平静地说郁霜是怎被个电话骗出去，又是怎差点被下药迷_*，说完这些，他冷笑声，说：“养不好话，你也可以不养他。”
周慕予说什周书熠不在意，他挂断电话，上楼去看郁霜。
十分钟前还好好躺在床上人，此刻蜷缩在地毯上，衣衫不整，满脸潮红地张着嘴巴喘_息。听见有人走近，他仰起头，泪水混合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茫然失神双眼里，充满被情_欲折磨痛苦和渴望。
郁霜机械地摇头，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团，像只受惊兔子浑身发颤。周书熠想不明白，胆子这小、戒备心这重个人，为什会被个电话骗走。
仅仅因为是周慕予吗？
沉默许久，周书熠问：“你很喜欢他吗？”
郁霜没有回答。
“你乖点。”没有办法，他只能这样恐吓，“再哭要生气。”
没想到这招竟然奏效，郁霜憋回眼泪，无意识地喃喃：“不哭，你别生气……”
周书熠感到惊讶，随后是忽然愤怒。
“你就这喜欢讨好别人吗！让你不哭你就不哭，让你听话你就听话，难怪你被人欺负！今天要是不来你准备怎办，被他们玩死，再去求周慕予不要抛弃你吗！”
空气静瞬，郁霜被骂得愣住，怔怔地看着周书熠。
只是目光相交瞬，周书熠身体就燃起把大火。
他强忍着走过去，试图把郁霜重新抱回床上。
怀里人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碰就浑身发抖，低低地啜泣嘤咛：“不要，热……”
“等等，等等二叔就回来。”
周书熠嘴上这安慰，实际心里也拿不准周慕予会不会回来。说到底郁霜只是个无足轻重小玩意儿，对于周慕予来说，随时都可以丢掉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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