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去吗？”
“嗯，”周慕予回过神，露出
个敷衍
淡笑，“可以。”
郁霜垂着眼帘，不安地握紧自己筷子：“要是您不喜欢，就不去
……没关系。”
“没有不让你去。玩时候注意安全，不要离书熠太远，有什
事记得叫他。”
“哦……”
……
因为郁霜这句“喜欢”，周慕予辗转很久才睡着。
好在第二天是周日，他没有别安排，正好陪郁霜赖床，享受个难得懒觉。
吃午饭时候，郁霜看起来兴致很高，总是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周慕予顺嘴问句，郁霜不好意思地说：“书熠说下午带去他学校玩。”
周慕予皱皱眉：“他学校？”
郁霜上次说“不会再喜欢你”。
这次说“喜欢”。
虽然没有说喜欢什，但他前面叫周慕予名字，应该说是喜欢周慕予吧……
周慕予原本是不愿意和床伴有任何感情纠纷，所以每次开始都讲得清楚，包养是包养，与感情无关，要是动不该有心思就默认结束关系。
但他和郁霜之间不仅仅是明码标价包养，甚至他都没给过郁霜多少钱。
接着便是阵沉默。
闷声不响地吃完顿饭，郁霜观察着周慕予脸色，跟着他到沙发坐下。过会儿，他悄悄蹭过来挽住周慕予手臂：“看完排球赛就回来，不会很久。”
周慕予垂眸看眼身旁诚惶诚恐讨好自己人，面色稍霁。
——这个岁数年轻人哪有不爱玩，郁霜是人不是关在笼里鸟，偶尔出门他都不让话，未免也太严苛。
“没事，你去玩吧。”周慕予摸摸郁霜头顶，“只是担心
“嗯。”
春天来，周书熠也开学。他这学期很闲，除偶尔去学校取些材料办些手续，其他时候去不去都无所谓。
郁霜精神好转之后，周书熠立马迫不及待地问他要不要去他们学校玩，郁霜想到上次提过事，想想答应。
于是周书熠和他约好今天下午去，正好他们有场排球赛，顺便带郁霜去看。
郁霜说完，发现周慕予脸色不太对。
那郁霜自然和别人不样，就像家养宠物猫和猫咖猫不样。
周慕予没养过宠物，但见过周书熠养。周书熠把他家那条傻里傻气萨摩耶养得像亲弟弟样，每天起吃饭起玩，分开久还会偷偷抹眼泪。
世界上有很多同样雪白蓬松、健康可爱萨摩耶，但弟弟对周书熠来说不样，就像世界上有很多温顺听话、乖巧漂亮金丝雀，郁霜对周慕予来说也不样。
也不能完全这比。
人与人之间关系，到底和人与狗之间关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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