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浴室门口，郁霜停下脚步回身，说：“
想自己洗。”
用
字眼是“想”，却不像是愿意商量样子。
周慕予：“这个女演员看着眼熟。”
郁霜：“嗯，她很有名。”
周慕予：“这里没有反派
？”
郁霜：“好像没有。”
唯
次认真理他，是周慕予说：“姐姐比妹妹漂亮。”
莫名又想到谭家那位出
名笑面虎，不管什时候脸上都是温和，郁霜大概喜欢那样吧……
想到这里，周慕予尽量让自己面色和缓，问：“你就这怕？”
郁霜摇摇头：“不怕。”
“不怕为什总道歉？”
郁霜不说话。
摔倒时撞到胳膊，郁霜手肘青块。
周慕予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他不挣扎也不闹，只是垂着睫毛无声地落泪。也不肯依靠周慕予，紧紧攥着自己袖口，点也不碰周慕予衣服。
周慕予气闷，却无可奈何。
——明明好不容易开始跟他撒娇耍小性子，凭空发生这出，又开始对他竖起满身防备。
喂不熟小白眼狼。
郁霜转过头，猫似圆眼睛映着荧幕里光：“您喜欢这样吗？”
周慕予愣，反应过来自己说不该说。——演姐姐女演员细腰长腿，和蒋文珂有几分像。
“不是，不喜欢。”
“哦。”郁霜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于是周慕予也识趣地闭嘴。安安静静看完部电影，郁霜情绪比之前好些，周慕予问他要不要回去洗澡睡觉，他乖乖点点头，说：“好。”
周慕予并不知道，就算是对谭律明，郁霜也并非完全有恃无恐。
在周遭冷漠和源源不断恶意中长大人，是没那容易对另个人放下防备。
为缓和气氛，周慕予问：“还看电影？”
郁霜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他眼：“嗯。”
今天电影是部节奏很慢家庭片，郁霜很喜欢这个导演，把他片子都挨着看遍。周慕予打小没什文艺细胞，也没有陪人看电影习惯，自然是不解，几次想和郁霜搭话，都没有得到像往常那样热切回应。
把郁霜抱回卧室，周慕予找来药膏给他涂药。
郁霜皮肤白，点磕碰都很明显，周慕予仔细把药膏抹在那片淤青上，然后很轻地揉开，但郁霜还是被弄疼，周慕予碰下他躲下，像只强行被按着剪指甲猫。
“别躲。”周慕予说。
语气有点冷，郁霜不敢再躲，小声道歉：“对不起……”
周慕予平时冷着脸说话惯，加上本就不是慈眉善目长相，没有表情时自带种不近人情气场。他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件事，见郁霜这怕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看起来不太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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