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池砚打算,正如池砚所说,浮生界被妖兽践踏也好沉入混沌海底也罢,都和他没什关系。作为龙神,池砚可以开辟自己空间,离开浮生界之后,他们完全可以过上无忧无虑日子。
先前他和池砚说好,两人会好好在起,不再管凡尘俗世,只关上门过自己舒心小日子。可是……无栖做不到,如果真到浮生界生死存亡那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舒子清柳蕴他们去死,也无法忍受自己家园惨遭践踏。真到那天,哪怕只有线生机,他也想争争。
池砚定定地看无栖许久,眼中神采变又变,最终他长长舒口气:“果然啊……”
无栖抱歉道:“对不起池砚,知道你
抗力。当年他在遗迹中看到玄剑宗金灿灿行宫,便喜欢得什似心中直惦记着。到无极仙宗之后,他也曾对人提起过自己心愿,可纯金行宫打造起来何其困难,池砚说几次之后便忘记这事。
难得见到池砚露出震惊样子,秦修笑道:“是,给你。原本应该让师尊亲手交给你,不过师尊最近有些……所以便代劳。希望你能喜欢。”
池砚眼神复杂地看着纯金行宫,他早已忘记事,却有人记在心上。要不是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池砚非得嚎上两嗓子才开心。
纯金行宫怎看怎好看,自秦修走之后,池砚便呆在行宫中舍不得挪窝。他喜欢那块块平整金色地板,喜欢雕花回廊和高大纯金柱子,喜欢用金丝编制而成金纱……喜欢到不知道该用什表情来面对这切。
世界变得安静极,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和无栖两个人。池砚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向当归山亲手打造出来风景。整整下午,他言不发,就连无栖做好晚饭唤他,他也没有回应。
看着呆坐在窗前池砚,无栖不免有些担心:莫非池砚得新行宫,已经开心得傻掉?
正当无栖小心翼翼想要唤回池砚神智时,池砚目光终于动。深邃紫色眼眸从窗外滑到无栖身上,池砚难得面色严肃:“小栖,问你件事,你不要骗,要告诉真实回答。”
无栖缓步走到池砚身边,坐直身躯后认真道:“好,你问。”
“如果,是说如果,如果五行大阵真破,无极仙宗危在旦夕,你能放下切随离开浮生界吗?”
无栖脸上笑容渐渐散开,他正色道:“池砚,很爱你,也很想和你共度生。但是如果真到浮生界生死存亡那天,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亲友遇难却无动于衷,做不到毫无芥蒂跟着你离开。想,真到那天,会手握不悔剑,战到力竭身死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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