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裴昀接个电话走在前面,跟在他身后,走在厚厚雪地上,突然不知道怎想,抬腿用力脚踢飞地上雪,泼他满身。
裴昀背影僵瞬,回头瞪眼。
恶向胆边生,又踢脚,这回直接从
裴昀哦声,终于消停:“……知道。”
随后他想想,又自安慰地说:“临时标记也不错。”
“你们结婚这久,”周医生随口问,“怎都没有标记?”
这个问题是和裴昀之间难以启齿段心结,只见裴昀掩着嘴咳嗽两声,说:“因为有病。”
周医生动作顿,面带困惑地看向他,打量眼问:“你……有什障碍吗?”
“段弘让你什时候去?”裴昀问。
“只说今晚之前,没有说具体时间。”回答。
裴昀看眼外面天色,说:“还来得及,走吧,先去医院复查。”
差点忘今天是约好复诊时间。
这几天裴昀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后颈看,盯得心里发毛,昨晚更是用犬牙在那里磨磨蹭蹭很久,以为他要咬,他却收回牙齿,恨恨叹口气,泄愤似加重身下动作,把弄得更痛。
裴昀言不发地看着,像是想要透过表情看穿到心里。
“脸上有东西吗?”被他看得不自在,摸摸自己脸问。
“没有。”他把手拿下来,捂在自己手里。
刚才站在窗边打电话,没注意到自己手已经冻得有些发红。
“为什要告诉?”他问。
“?”裴昀怒,“没有障碍!只是脑子有病。”
“那就好。”周医生松口气,“你这年轻,不管哪里有问题都要及时看医生,不要讳疾忌医。”
听得想笑,又在裴昀目光威胁下憋着不敢笑。
他好像在说“你笑个屁,有没有障碍你不知道?”
乖乖闭嘴。
也希望腺体快点恢复,再不恢复,要被裴昀折磨死。
到医院,周医生先帮检查眼睛,说视力恢复得很好。
这点开枪时候也能体会到,眼睛已经很接近最好状态。
随后他又帮检查腺体,裴昀等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
“知道你想问什。”周医生无奈地笑笑,“临时标记可以,永久标记还不行,新生腺体太脆弱,承受不住。”
“因为……”想想,好像也说不上为什,于是反问:“不应该告诉你吗?”
“应该。”裴昀轻声叹气,“只是你突然这乖,让有点不习惯。”
乖……?
第次被人用这种字眼形容,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潜意识里觉得它不应该出现在身上,但裴昀这说,又好像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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