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吗？”他问。
觉得这样很不公平，无论怎样都只有平手或输，而裴昀不会有任何损失。
但既然选择开始，就不能抵赖。
“认输。”说。
“来。”他冲勾勾手。
眼看着雪球飞出射程，集中注意力，瞄准空气中那个白点，等它终于开始下落，在某个瞬间扣下扳机。
砰。
雪球在几十米外变成碎块，四散掉落。
裴昀没有给喘息
时间，第二个雪球接着平行飞出去，速度更快。
压低手腕，瞄准它再次开枪。
裴昀暗骂
声，抖掉身上雪，起身抓
个雪球向丢过来。
侧身躲，堪堪避过。
接着是第二第三个雪球，裴昀拿出投掷训练架势跟打雪仗，每个雪球砸过来都带着刷刷风声，不得不认真起来，边躲边反击。
医院后面空地有半个操场大，和裴昀隔着几十米对峙，身上都沾满雪。
“带枪吗？”他忽然大声问。
正面把雪扬到裴昀脸上。
裴昀条件反射地眯眯眼，缓缓低头拂掉脸上雪，又拨拨额前头发。
“……这边有点急事，回头再说。”他对那边不知道什
人说句，然后挂电话。
转身想跑，被他步上前直接摁倒在雪地上。
身下雪又厚又软，摔上去点也不疼。
收起枪，硬着头皮走过去，明知道会发生什，却不能躲。
最后步，裴昀伸出手把拉进怀里，说：“抓到。”
“是自己
砰砰砰。
裴昀角度越来越刁钻，每次都往不同方向扔，加上午后雪地反射阳光，渐渐感到应接不暇。
终于第十发子弹打出去之后，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击中雪球，而是擦着边缘飞过去。
咂下舌，懊恼地看向裴昀。
只见他唇角含笑，摊开手耸耸肩。
没必要吧……
裴昀知道随身带着枪，根本不用回答，接着问：“医生说你视力恢复得不错，要不要试试？”
……嗯？
随即明白他意思，把枪掏出来咔嚓声上膛，“来。”
裴昀包个雪球，握在手里压实，趁不备忽然往高处丢，“打不中后果你知道。”
“长本事你。”裴昀跨坐在两侧，按着肩膀说。
但点也不怕他，抬手搂住他脖子，拉向自己，“医生说可以临时标记。”
裴昀目光沉沉地看着，过会儿，问：“你在邀请咬你吗？”
不躲不避地和他对视，在裴昀正准备更靠近点时候，瞅准时机抓大把雪往他脸上扬——
纷纷扬扬雪扑到他脸上，顺便落身，裴昀松手去挡，趁机骨碌从他身下爬起来，边跑边回头说：“抓到就让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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