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太过迟钝,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本该是修罗场局面为何会如此平静甚至和谐。
他不应该瞧不起或者厌恶吗?顶着张和他几分相像脸,代替他陪在祁殊身边四年,现在还要代替他结婚。
“学长,你腺体……”试探着问。
“出国不久就做手术摘掉。”他摸下自己后颈说:“虽然有些风险,但获得自由。”
——想到自己为取悦祁殊装上假腺体,越发自惭形秽。
“……温言学长?”
他眼里有初春阳光,“你认识啊?”
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是他同校学弟,他又问名字,然后粲然笑:“萧萧。”
后来总能在周末咖啡厅碰到温言,很奇怪,那些上课翻来覆去都听不懂题,他讲就明白。
想他大概是遇见过最温柔最有耐心人,这笨学生,他都从来没有不耐烦。
不动,无奈地笑笑,倾身给个拥抱。
靠近时候,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温言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阻隔剂和抑制剂味道,余光里他平滑后颈也证明这点——他腺体不见。
祁殊冷冷地看过来,问:“抱够没?”
温言用只有们两个人能听到音量说句“小气”,放开。
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回事。
“国外平权运动声势浩大,近两年已经有很多omega和alpha选择摘除腺体。”温言继续说,“你不知道有多羡慕beta。”
集万千宠爱于身omega,居然也会羡慕beta……
“哦对,这个给你。”他把个精致盒子交到手里,眨眨眼,“新婚快乐。”
他目光真挚而充满善意,无法拒绝,只好接过礼盒说“谢谢”。
盒
再后来某天,边发呆边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写下祁殊名字,温言看到后开玩笑问是不是喜欢祁殊,红着脸承认,他看许久,叹气道:“暗恋是很好。”
——暗恋是很好。
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意思。
他坐下来,端起店员倒花茶喝口,说:“回国就想来看你,可惜祁殊不让。”
看?
他还叫萧萧,应该是没有生气……吧?
第次见到温言本人是在校外咖啡厅。
文化课成绩不好,尤其数学总是不及格,某次月考之前周末,抱堆书在咖啡厅里刷题,结果道简单几何做个多小时都没有做出来。
临近绝望时候,对面忽然传来个好听声音:“A点和E点之间画条辅助线试试呢?”
猛地抬头,看到那张在荣誉校友栏里见过无数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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