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坐起来拉住他说:“开玩笑。这就回去吃药。”
回屋却闻到股烘焙香气从厨房飘出来,被勾过去,看见厨娘姐姐在烤饼干。
“柳柳姐,”叫她,“你又在做什好吃?”
她抬眼冲笑:“做
吊椅像个巨大茧,往里让让,他坐下来。
“该吃药。”他说。
心里愧疚,这些天对他言听计从,再苦药都面不改色地吞下去。
他欣慰于惜命,却不知道是心虚。
大约是刚睡醒缘故,忽然想耍赖,问:“有奶油舒芙蕾吗?没有不吃。”
然而事实上,祁殊这段时间连根手指都没碰过,反而日夜不离地守着,用尽办法哄吃饭睡觉。
——这些周沉都不会知道,他只会以为,是祁殊又把折磨成这副样子。
害怕周沉看穿小把戏,又害怕他看不穿。
希望在他心里永远是无辜,值得同情和爱护。又希望他认清并不那良善本来面貌,仍愿意这样待。
纠结很久,还是决定暂时藏好马脚。
想告诉周沉,并不无辜。
纵然祁殊再冷心冷血,与他朝夕相处四年,也知道怎样表情和语气最能打动他。
故意绝食停药,让自己日渐凄惨。他拒绝不眼泪要掉不掉地哀求他,便在清醒时候做给他看。
把笔记本放在床头,被风吹开刚好露出第页上写又划掉“周”。
穿上他宽大衬衫,让他在想要抱时候,低头就能看见锁骨上疤。
——厨娘姐姐昨天做回,轻甜松软,咬口就像云化在嘴里。今天她没做,知道。
周沉眯下眼,仿佛识破心机,那瞬间表情像是在说“这才几天就不卖乖?”
但开口却是:“有红丝绒,今天将就下好吗?”
“不好。”摇头,“不将就。”
他似乎感到无奈,最后还是妥协:“让阿柳现在做。”
到底没有足够自信,他会接受全部。
只是这次做得太过,遭到报应。
擅自停药后果就是让周沉几个月努力全都泡汤,变得比之前还要破败,倘若祁殊再狠狠心多关几天,可能真会死。
天气暖和,周沉在院子里装个双人吊椅,窝在上面晒太阳很舒服。
这天又晒着太阳不小心睡着,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往身上盖件什东西,睁开眼看到周沉。
用自己生命赌最后把,所幸,赌赢。
谁让他动凡心,露出软肋。
他活该被骗。
甚至连周沉也起骗。
清楚知道自己越是悲惨,他在看到时候就会越憎恶祁殊,也就越不可能再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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