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语立刻不吱声,幸亏关着灯,他看不到她脸有多红。
接着是长久安静,可娄语根本没有睡意,心跳直在高频跳动着。很多东西在脑海里五花八门地蹿过,最后她想起来那个被吻打岔话题。
“你睡吗?”
她轻声试探,他很快回应道:“怎?”
“没什,睡吧。”
之后两人又合力把碗洗,打开影碟机看场老电影,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准备结束这晚。
他关灯,她躺在他床上,闻着他味道,听他从开关位置路窸窸窣窣摸索着睡下。
她抱着他被子,心脏像被根狗尾巴草轻微地搔动着,忍不住朝地上轻声叫唤:“地上很凉吧?”
“没事,还好。”
“如果不舒服……可以睡上来。”
菜汤,配着无聊春节晚会哈哈直乐,虽然他们都不觉得节目好笑。快到十二点时,两个人挤到窗户前,听着城市很远地方此起彼伏烟花声,那声音听起来朦朦胧胧,就像在另个世界。
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和她。
他转过头来说:“新年快乐。”
她仰起脸回应他:“新年快乐!”
“今晚要留下来吗?”
她最终没有问出关于钢琴事情,既然他当时避而不谈,那应该是他不想说。
房间里又安静下去,就在娄语意识快模糊时,她突然听到闻雪时声音。
“小楼,知道你想问什。其实说来也没什,已经过去好几年,是刚上高中那会儿。”
他近乎梦呓般叙述着。
“他有抑郁症,已经很久写不出满意曲子。越写不出,他病就更严重。那天晚上刚吃完晚饭,他说去散会儿步。散步散三天。三天后他尸体从河里捞上来,两边口袋鼓鼓,塞满
她说完,即刻把脑袋蒙被子里,边在心里疯狂呐喊——天呐娄语,你看看你说什鬼话,能不能矜持点!
空气片沉默,闻雪时忽然轻轻笑笑,然后说不行。
“太快。”他说,“想和你慢慢来。”
“……什啊。”她探出脑袋自证清白,“意思只是起躺着!”
他嗯道:“是办不到只是起躺着。”
他下句话让她顿时呛出声。
闻雪时失笑地替她顺背,还要揶揄她:“想什呢?意思是很晚。当然也可以把你再送回家……但今晚是除夕。”
所以,两个孤零零人就不要再分开。
她窘迫地别过脑袋,含糊地唔声。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在带来行李箱里不止装年货,最底下其实还藏过夜用品……
她还在想入非非,闻雪时却已经从衣柜里拿出被褥和毯子,扑在床边地上。他指着单人床说:“你睡床吧,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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