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升站直,抬手拍下她手:“到,松开。”这路都被她死死拽着,怕他飞样。
“噢。”于澄应声松手,松开瞬间,拽着那角被她握得皱巴巴,变形严重,长度明显比其他地方多出来截。
“……”得,这衣服他也别要。
他住四楼,这里没有电梯,总共就六层,楼梯这些年大概翻新过两三回,斑驳着也能看出不样色彩。
贺升
贺升语气淡淡:“不是。”
“噢。”师傅这下看得更勤,看着看着觉得这女孩不太对劲,心里警惕起来:“姑娘,你是喝醉吗?”
谁知于澄下子蹦跶起来:“没有!”
师傅:“”
贺升:“”
月光打在青石板上,发白发亮,前后两道影子前后走在巷子里,路边住房门口摆着盆栽,已经被吹得蔫不拉几,只狗看着两人鬼鬼祟祟想叫唤两声,刚探个头,又被冷得缩回窝里,吠声堵在嗓子眼变成声细碎呜咽。
草丛里有秋虫鸣叫,星星零零散散散落在整个夜空,于澄是真醉,自顾自地往前走,贺升在后头跟着。
路线走太离谱,再走两步就要到长江边,贺升无可奈何地从后面拉住她,于澄回过头,惯性太大没站住,结结实实地朝他撞上去,脑袋磕上他下巴。
“”贺升啧声,抬手摩挲两下被撞得地方,又疼又麻:“幸亏你矮,不然就让你逞。”
于澄吸吸鼻子:“嗯?”
车子到达地点,贺升赶紧半搂着把于澄扯下车,师傅后半程全程盯着他看,就差没报警。
这儿是离附中隔条街老小区,不少附中学生图方便在这租房子,路边梧桐树比人都要宽,地理位置绝佳,早上最起码能多睡个十五分钟,骑自行车三分钟就飙到。
唯不足之处就是老小区基础建设不是很好,路灯隔栋才有盏,小路照着交错树影,昏昏暗暗,胆子小直觉得心里发毛。
直到两人走到楼下时候,贺升心里都觉得不真实,他竟然真把人给领回来。
随着酒精慢慢被吸收,于澄比刚刚还醉,跟平日张扬嚣张不同,这会眼神都蒙上层水汽,像是给颗糖就能拐走小孩。
贺升抬手往她身后指指,黑暗里隐约看见座高架桥,上面灯光闪烁,车辆川流不息,声音吊儿郎当:“要去哪啊澄姐,又不住长江边。”
这下换于澄乖乖跟在他身边,两人走到路口打个车,于澄坐在车上沉默着,软趴趴靠在贺升肩头,鼻尖都是薄荷青草味道。
贺升抬头看着后视镜,师傅也从后视镜看着他,纯粹对小情侣好奇,会抬头看人眼。
贺升抬手支开于澄,她又再靠回去。
师傅看着纳闷:“情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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