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喘不过”
玉寒凌只觉胸口攥,神思晃,惊乱之下,立刻将通身威压散开,护体金光本也不伤人,只是他时无措,使得浑身登时再无护体之物。
本来也不必担忧,他剑尊之身,宋沅如今恢复不到八成,哪怕手持灵剑,恐怕也不能伤他分毫。
可是靠得这样近,玉寒凌全无防备,心慌意乱失守,只觉得胸口凉
玉寒凌分不清是心中是什在作祟,只不想叫眼前人再持着他平淡神情,字顿道:“你要为他殉,可曾想过他对你是否真心?是真心爱你,还是受那颗自胞弟胸中掏出心指使?你怎知那是情爱,而非本能诱引?”
宋沅神情便如他所愿地变幻起来,似乎是也发怒,要取出心中刀匕来反击:“住口,师尊师尊不会说这样话。”
他到现在也不肯直视自己,玉寒凌上前,抻手提起他领子,逼近字顿道:“当然不是你好师尊,当然不是那个懦夫,怎,你不相信,是他主动寻死,他想解脱,所以他忘你什约,自己寻得自由快活。”
他眼见着宋沅瞳眸湿润起来,苍白面颊逐渐浮上激愤带来嫣红,以及哪怕修为恢复些,却仍然不能推拒他手。
“住口你住口,师尊不会忘,不会对袖手不管”
根本不必多言,玉寒凌平复心绪,便冷淡道:“你不必”不必对解释。
他蓦然顿住,前言在他头脑中翻滚,显出个令人难以置信结论。
“你”
心中堵结更甚,终年淡漠眼中染上些许怒色,几步迈至宋沅跟前,居高临下也掩不住他不快神色。
宋沅望着他,却在看另个人。
可笑偏执,玉寒凌不再忍耐,无知无觉地,威压荡扫出去。
“你以为?他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任何人,他恨不得当年不曾出现,与他们同死。”
他已不知自己是在发泄过去还是方才怨愤,虎口冰凉将他稍微唤醒时,宋沅已被他威压镇得发抖。
他病七年,习惯使他并不反抗,而是将自己努力蜷起来,满面病红不算,胸膛剧烈起伏不算,泪水已经悄然流下,滴落在玉寒凌手上,可怜到极点。
也动人到极点。
怒气再加叠,这个认识更是令他难以忍受,眉宇压出黑沉雷云。
玉寒凌冷笑声,头脑中近乎有眩晕之感,几乎察觉不到自己语气有异:“可笑以为你有所悔改,原来还是冥顽不灵。”
他见宋沅说完那些怀念之辞后神情再度平静下来,心中愈发难平,面上都不免展出冷怒。
“你想激怒谁?还是想为那条异种殉?”
“你可知,你吞那颗心是他杀死亲弟所得?你可知,那颗心对他而言有几多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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