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扬想试探什么,随他去吧,他要做什么,谢玹全都有数。
只是不知这把弓经历了什么,历经风霜催刮,弓身依旧如新,即便随之扬鞭策马之人早已不在身侧。
也不知那弓身上的流光千度,是月光,还是离人的眼泪。
谢玹沉默地想。
他似乎有些思念先生了。
手,弦绷紧之后,宛如夜光寒色之下,亘古绵长的钟声。
谢玹翻转弓身,指尖缓缓摩擦之际,忽然在弓的内侧触碰到了一凹凸不平之处。
凑近看来,是一个字。
谢玹面色微变。
一横一竖,萧。
李景扬没有放过谢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幻。他道:“听闻这把弓是一位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所持之物,因随其征战南北,吃过沙饮过雪,几乎生出灵性。所谓‘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是谓如此吧。”
谢玹问:“可有所考究?”
“这臣便不知了。”李景扬笑道,“但这般灵物,大多都有数不尽的传奇吧。”
是啊。
谢玹缓缓抚摸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