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臭婆娘。
若早依他,哪有后面这许多事。
“既是她不仁在前,也别怪不义,掳着人也不用送还,是留在山上做压寨还是供他哥几个玩都随便,就算要卖窑子也随他们高兴。”
这话听得亲信后颈子直生凉,须知三日前他们这位爷,可还对盛夫人稀罕得死去活来,不过他还是点头应。
刘金财扶着额头,也终于觉着累,这才不耐地挥挥手,让亲信退下——
“就在析津渡东平仓下关着呢,王六他们几个日轮班地看着,保证绝坏不大少爷事儿。”
“那影本账簿子,他交出来?”
“交出来交出来,王六还没用上烙铁呢,只端盆辣椒水出来,他就吓得尿裤子,不仅交出账簿子,还详细标出哪几笔有油水可捞。”
听见这些,刘金财满意,他想想,又问:“那他自己呢?”
亲信见刘金财做个搓手指动作,然道:“他说只要们不报官,不叫盛源银号人知道他行踪,就愿意出这个数。”
往后钱庄上事,交给银财去办,看他倒比你稳重。”
刘金财愣,脸色唰地变白。
倒是那银财装腔拿调,“这不好吧爹?大哥在钱庄上干不是挺好,年轻,还什都不会呢,别给爹事办砸。”
“谁都有年轻时候,让许掌柜教你就是!”刘老爷说不二,当即就要外头管事记下。
说完这句,又转头训斥刘金财:“还当人大哥呢,瞧瞧人银财多得体懂事!哪像你?”
本来,他留着这个从盛源银号逃跑总库司理,是想拿来威胁盛夫
亲信伸开五根手指,正反翻次。
“……这还差不多,”刘金财长舒口气,靠坐回圈椅上半晌,他又冷下脸吩咐,“盯着盛源票号,并派人把这些烂账账主子都找出来,旦那铺子开业——”
他露出个阴狠笑容,“们就去给人送份开业大礼!”
亲信也跟着笑得*猾,“这个小人明白,少爷放心。”
“哦,对,还有盛家那俩娘们——”刘金财屈起手指敲敲桌面,“花俩钱,请匪爷他几个盯着,只要她们敢出京城,就直接掳。”
二房夫人也适时走进来,温声软语地哄老爷子高兴,然后就给人扶回她院子里,气得三房、四房干瞪眼,只能看完热闹悻悻离去。
书房内就剩刘夫人和刘金财两个,刘夫人横儿子眼,最终还是不忍心,扶他起来、带回东苑请大夫。
等大夫赶到时,子夜刚过。
刘金财顶着脑袋上圈绷带,越想越气不过,最后干脆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不顾王氏追问,径直走到自己书斋里、叫来个亲信:
“前几日叫你们扣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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