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病中,所以希望能给这件事含糊解决过去,宫里解决掉妄图混淆皇室血脉女人,宫外悄无声息夺掉那个假凤虚凰权。
只是他怀仁念,同样也是纵恶人。容妃方月能利用亲姐、更为权势害死贞康皇后,这样女人后裔,怎能容他留在人世。
即便先帝跟方锦弦有养育二十年父子情,那——陛下呢?陛下这样纵着方锦弦,还给他封爵……
云秋撇撇嘴,在心里咬牙切齿骂:蠢死。
李从舟看他这般表情,也料准小家伙是在偷偷骂皇上,他想起来云秋那句——床头话,忍
“啊?!!”云秋骇然怪叫声后,立刻抬手捂住嘴巴:这什皇家密辛、是他随便就能听吗?
“他自己不知道,先帝顾念二十载父子情,没有揭穿他,算是给自己留最后体面。”
“是容妃大胆妄为、借种生子夺宠,更教导方锦弦处处与父亲相争、和陛下相争,若非是太后查出容妃生子秘密——他们几乎要成功。”
先帝有多喜爱容妃和她儿子,这是朝臣有目共睹,若不是顾及冯太后母家,可能早就已经异储。
非是容妃方氏咄咄相逼,冯太后也不会让两个儿子分别联络定国公徐家,以图保全自身。
氏。
“那……”既然都说到这里,云秋又忍不住打岔问道,“襄平侯和柏夫人呢,他们之后是要被押解归京、让三司审定?”
襄平侯多少算是先帝血脉,即便出嗣、名义上已经和皇家没有关系,但……他地位特殊,应该不能直接杀掉,这场民乱、朝廷多少是要过问下。
听这个,李从舟脸就沉下来。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刀结襄平侯。
“陛下和父亲因此多年离心,与太后母子情分也不似当年。偏偏当年太后给此事禀报给先帝时间不太好——先帝病重,已无力对付容妃和凌锦党。”
“此事太过隐秘,太后也并未详说细则,只说先帝知情后沉默良久、呕血不止,给容妃召进去单独谈半日,容妃出来就被软禁。”
云秋若有所思,“然后就是双腿受伤凌锦被召进宫、皇帝未说明原因命他出嗣,而他去见容妃最后面,从此——决心夺嫡?”
“嗯,”李从舟点点头,“可以这说。”
先帝年迈,看中体面。
或许刀不够,应该前世今生算在起,攮他个十刀八刀,甚至是千刀万剐、鱼菱刮。
但……
李从舟深吸口气,挑开车帘看眼外面——马车顺着官道已经进入山里,银甲卫远远护着缀行。
车夫是他们自己人,口风很严,即便真听见什,也不会给秘密随便泄露出去。
不过他还是凑近云秋耳畔,小声告诉他,襄平侯并非先帝亲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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