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寒看他眼,“你喝就不疼吗?”
“疼……”孟撇着嘴唇,“带药,但是拿出来发现只剩颗,还煮茶……煮很久……可煮完也只有两杯……”
他说着抬下手,但没抬起来,只能又放下,湿漉漉脑袋垂在那儿装着很多落寞,“连照顾人都做不好……所以大家都不太喜欢……”
叔叔不喜欢他,妈妈忘他,孟想阴晴不定,傅决寒……傅决寒厌恶他……
个人到底有多差劲儿才能搞成这幅样子呢?
晕晕乎乎人低着头蹭蹭他衬衫,个字个字往外蹦:“不能咬……”
傅决寒虚抱着他,“为什不能咬。”
“咬…会流血……”
“呵。”他嗤笑声,“你不就是想要血,只有这个才能治你病。”
孟立刻皱起小眉头,不赞同道:“流血会疼……不要他血……”
,委屈巴巴地启开唇,但他实在没什力气,颤动嘴唇只张开条很窄小缝儿,灌进去药洒半。
傅决寒皱起眉,掐着他侧脸拇指上移到唇瓣,直接抵开他嘴巴,剩下半碗药顺利灌进去。
孟吞咽最后口时舌尖不小心碰到他指腹,后者触电似缩回手,但依旧没来得及。
孟只犹豫两三秒,随后张口含住它。
激素缺乏症作祟,傅决寒任何体液于他来说都是致命诱惑,流淌于皮肤下血液香甜又温热,孟如同饥肠辘辘流浪猫好不容易得勺牛奶,不管不顾地含着舔着。
明明是被收养小孩儿,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却把别人原本幸福家拆七零八散。
明明幸运地得到傅决寒那多宠爱,却还不懂珍惜,任性地只知索取,而再再而三地隐瞒欺骗,硬生生把他心给搞散。
酒精和情热彻底侵袭他大脑,悔恨和无助就被点点放大,
傅决寒呼吸顿住,抬起眼摩挲着他他热烫脸和脖子,看他像只小虾米样弯腰捂着胃,显然刚喝下去药还没见效。
“疼吗?”
孟晕晕乎乎地点头,“嗯……胃里像被烧着……”
“疼为什还要喝?”
孟像是被问懵,用力摇摇脑袋,磕磕巴巴地组织着语言:“不喝,寒哥就要喝……他喝胃疼……”
温热口腔把手指裹吸出细小又暧昧水声,傅决寒死死咬着后槽牙,掐住他下巴,“松嘴。”
肩膀登时抖,孟受惊似抿紧唇,兔子似动不敢动,只有左下方小虎牙还压在他指肚上。
傅决寒当然知道他想干什。
盯着那张脸看良久,他倏地松劲儿,“咬吧。”
可话音刚落孟就条件反射似张开嘴,似乎这两个字是触发他活动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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