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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在八点过后变得很安静，悄悄过耳都未曾察觉。
傅决寒关上窗，站到
阳台上，叼出
根烟含在嘴里，还不及点燃就收到条短信。
戚寒：这
会儿
功夫你就给
惹事？
傅决寒：嗯，给
为谁准备不言而喻。
“寒哥，你随身带着自己血啊……”栗阳装傻充愣地看他把试管放回保温桶里，又问：“包装还挺专业，但不太懂哈，这种试管不能保鲜吧，你是不是五六天就得替换次啊？”
傅决寒“嗯”声，头都没抬，看孟喝完血老实下来，把人放在床上。
栗阳歪着头凑过去，“奇怪，你这是为谁啊？”
傅决寒给孟盖好被子。
空气凝滞，问答游戏戛然而止，傅决寒盯着他头顶旋看良久，倏地掐住他后颈。
“最后个问题。”他凑在孟耳边，轻而又轻地问：“你和傅决寒在起，到底是不是为治病。”
怀里人登时呼吸紧，掌心下肩膀突然发起抖来，傅决寒闭着眼足足等半分钟才听到句人声。
孟抽噎着抵在他心脏上，个字个字泣不成声地说道：“不是……真喜欢……”
与此同时卧室门被打开，栗阳气喘吁吁地拿着保温杯上来，却发现傅决寒掐着孟脖子发呆。
孟愈发觉得七岁那年，自己就不该从水里被救起来，平白耽误更多人。
傅决寒不知道他心路历程，只想着孟晕倒前拿出所有解酒装备。
“颗药两杯茶，全给傅决寒？”
孟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话时带着热气：“但他没喝到……被弄洒……”
傅决寒心脏被掐酸个角，忍不住固执地问他：“如果你自己疼怎办？”
栗阳嘿嘿嘿笑，“为随时准备嫌爱心吗？还是浇花种地啊？觉得都不像啊。”
傅决寒站起身。
栗阳眯着眼晃脑袋，“啊！知道，定是为你那个前男友——嗷！”
飞来脚踹在屁股上，傅决寒十几年来第次对栗阳说脏话：“就你他妈长嘴。”
栗阳有病似还觉得挺美。
“寒哥？”
床上人没应他，低下头静默两三秒才接过保温桶，从里面拿出支简易试管。
“这是什？”栗阳问。筱/颖
傅决寒没回他，打开试管塞进孟嘴里。
随着里面深色液体点点流出，栗阳看到孟嘴角积小滩殷红，立刻反应过来，那是傅决寒血。
孟似乎没想过，呆怔良久才说：“那就疼着……”
“只要傅决寒不疼就好？”他试探着问。
孟慢慢点头。
抱着他人最后再问：“傅决寒比你自己还重要吗？”
孟这次很快点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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