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蒋怀中所说太矫情,他只是太害怕,他只是在挣扎。
蒋弼之甚至很具前瞻性地意识到,类似这样纠结与反复,在陈星身上可能会发生很多次,那两扇坚硬蚌壳可能会不停地在他眼前张开又合上,令他在喜悦与失望之间徘徊。
可他对此别无办法,只能耐心等待。
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儿,值得。
四叔有没有什需要。”
陈星吃惊地看着他。
蒋怀中脸不耐烦:“他连门都没关,就是去洗个脸而已!你去给他递下毛巾!”
陈星肚子里窝股火,心想,这些有钱人是不是来酒店就生活不能自立?要是蒋弼之洗完脸还想撒尿,自己还要替他扶鸡鸡不成?
蒋弼之果然只是洗脸,已经洗完,脸上湿漉漉,沿着脸颊线条往下滴水,额发也打湿,被他捋到后面。
他听见门响后并未转头,只通过镜子看着陈星,两人视线实虚,在镜子里交汇。
此情此景有似曾相识之感。
檀阙洗手间在零年时候翻修过次,很有现代感,与嘉宜会所颇为相似。
陈星有些喘不过气来。
蒋弼之此前听到刘谨之说“害怕”,他还只是七八分明白,直至此时他看见陈星,看见他眼里脆弱与警惕,才真正懂,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有多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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