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只是自卫,遂钰便已被萧韫踹飞好几米,
遂钰张张嘴,酝酿半晌,直至萧韫问他另外那只手有没有受伤。
“陛下,你让当众受辱是为告诉,不要肖想那些不该觊觎。”
“也不要再想着让萧稚离开大都,是吗。”
潮景帝摸摸遂钰脸,夸赞道:“真聪明。”
“西洲很残忍,让那小孩子入东宫,但陛下也不遑多让。”遂钰细数着与萧韫之间荒唐,逐渐发觉,他竟好似被温水煮青蛙般,逐渐适应这些生活。
“等先行告辞!”
“过来。”
西洲人被送出湖中心,禁军撤去大半,假寐许久皇帝,向招呼小猫小狗般,冲遂钰招手。
遂钰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抬脚踏上台阶。
“弹得不错,不过错六处。”潮景帝道。
连忙跪倒,双手捧起琵琶。
“若是,会辞官远走高飞。”燕羽衣嘴唇嗡动。
遂钰苦笑,远走高飞?这世上有哪个人能洒脱地说,什都不管,为自己自由,甘愿抛弃全族人性命。
“可你不也只能看着自己小妹走进皇室吗。”遂钰绞紧手,狠狠攥着蹀躞带,企图用勒紧自己腰腹力道,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什南荣王府,什西洲燕氏,似乎过得都不如寻常百姓。
他愿意为表面平静而忍气吞声,萧韫也乐意为后果买单,他们装作无事发生模样,就这混沌地走过春夏秋冬。
说着,遂钰亮出攥成拳头左手,问:“你看,这是什。”
未及萧韫反应,遂钰眼神顷刻变得锐利,包扎好手顺势抓住萧韫咽喉,左手翻转,亮出利刃,狠狠向萧韫双眼刺去。
潮景帝眼疾手快地避开要害,急速后退同时,右腿向上挑,脚将遂钰踹倒。
若是对敌,踢出力道能瞬间要对方命。
遂钰:“臣技艺不佳,给陛下丢脸。”
就像方才遂钰为萧稚擦拭血渍,潮景帝用准备好手帕,点点地将遂钰掌心血擦干,玉质搅拌棒沾着内侍送上来金疮药膏,不顾遂钰是否疼痛,强行将药膏涂抹在伤口。
他握得很紧,让遂钰本就没想挣脱手腕,瞬间变得通红。
他说:“你勒疼。”
萧韫反问:“你也会疼?”
燕羽衣并不能搀扶太久,他看着遂钰能自己支撑,在潮景帝注视下逐渐松手。
而当他松手刹那,身披压力忽然消失。
燕羽衣拧眉,趁皇帝开口时,用手身体挡住遂钰,匆忙在他手中塞个东西。
潮景帝笑道:“想必太子今日劳顿,朕又留你们多喝些酒,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朕派禁军护送。”
燕羽衣冷道:“谢陛下,不过今日本将军并未喝酒,足以送太子回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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