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时,遂钰便顺道将这口酒喝,但他最近用药,实在不宜饮酒。
往常折腾自己,那是做样子给萧韫看。如今无需装可怜,便对自己好些,叫家中不再为自己身体操心。
遂钰淡道:“酩酊大醉,难得陛下有兴致,不如臣叫御膳房准备些小菜,让陛下次喝个够。”
喝酒萧韫,说话比平时慢半拍,眼睛却亮亮。他迷惑地盯着遂钰看会,咬着并不清晰口齿,说:“没良心小东西,还知道回来。”
遂钰乐,谁没良心,没良心早跑。
殿内静悄悄,遂钰边往里走,边猜测萧韫现在在哪。
按照他作息,此刻若没有御书房议事,便得披着薄毯,靠在床头阅读名家词句,点炉清心安眠香薰,准备歇息。
当遂钰来到寝殿,迎面扑鼻而来酒香,熏得他险些没栽跟头。
正欲抬脚,不知从哪个角落,骨碌碌滚过来白瓷瓶。
遂钰认得,是酿酒局专用酒瓶,其中美酒,专供皇帝享用。
做奴才,哪敢在主子发话前擅自决断,更何况现在玄极殿里那位,还正……
思及此,陶五陈连忙哄道:“小公子,陛下此刻就在寝宫等您呢。常将军是个武人,自然做什都板眼。哎呦喂,祖宗,别动!别动!”
遂钰支起右脚,饶有兴趣道:“风太大,没听见。”
陶五陈推常青云把,低声道:“将军,这位爷要正从你二人面前掉下去,八百条命都不够陛下杀,世子还在大都,快些道个歉,好好把他送进玄极殿。”
剩下,便是潮景帝事。
即便是被醉意萦绕,萧韫眉宇间凛冽也仍未散去半分,似乎这个人原本便是用什玄铁做,刀枪不入,坚硬无比。
遂钰略倾身,垂着眼,双手托住萧韫下巴。
萧韫仰头,目光与遂钰接触。
当即,遂钰决定长驱直入。
男人倚坐于床边脚凳,左臂搭在床缘,右手酒瓶,抵着腿骨。
他见来人没向自己行礼,略倾身,手推着酒瓶,缓慢挪至膝盖,不悦道:“见天子竟未行礼,该死。”
“是吗。”遂钰走到萧韫身边,夺走酒瓶,晃荡下,里头已经没有多少酒。
而萧韫周身,以他为圆心,东倒西歪地攒不少酒瓶,没人来收拾过,看着凌乱荒唐。
两人好话说尽,磨得嘴皮子都快破,遂钰才不情不愿地从城墙上下去。
倒也奇怪,折腾这会,也不见萧韫再派人来问。
遂钰心中疑惑,但想着他们才吵过架,大约萧韫面子过不去。
这也没什,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要为自家办事,面子是什,遂钰才不知那玩意值几个银子。
怀着为王府抛头颅洒热血心情,遂钰打开玄极殿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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