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宫门戒备,竟都是巡防营统管?”
“暂代。”遂钰答。
眼前公子哥弱不禁风,身形单薄消瘦,阵风刮来,像是能被立即卷上天模样。
徐仲辛未回京,并非全然不知大都情势,来途中有人报他,巡防营空降位皇帝身边行走,不善
他在亲卫面前停下,略仰头望向徐仲辛,勾唇道:“您便是大将军吧。”
徐仲辛多年未曾回朝,自然没见过才出入朝堂遂钰,以为是哪家公子哥在这当差。
年轻,又带着笑,文文弱弱。
“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遂钰又说。
紧接着,他轻声教训方才不敬将军下属:“徐将军乃朝肱骨,怎可如此轻怠,之前怎教你们。”
现今暂代禁军之务,身上破烂武器也都换成同禁军般,腰杆顿时也硬起来,他们将令牌又塞回去。
“不认识,现在要落锁,不能进不能进。”
“都快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亲卫生气道:“看清楚,们是将军府人。”
“将军亲临,尔等竟如此无礼!”
缓步走下台阶。右脚落下最后阶,抚军大将军带着亲兵策马而来,马蹄扬起尘土,巡防营中对灰尘敏感,不顾气氛地大方打个喷嚏。
阿嚏!
亲兵气势凛冽肃杀,铁甲与兵戈博擦,发出飒飒削铁声。
巡防营这群软囊饭袋,哪里见过此等架势,寂静半秒,还是方才那个角落。
阿嚏——
“是,大人骂得对。”
离遂钰最近那名士兵忙不迭地附和道:“卑职记住,下次定,下次定!”
遂钰对士兵认错态度十分满意,转而笑着询问徐仲辛:“大人觉得这般处理,如何?”
徐仲辛倾身,似是在昏暗中,看清遂钰这张脸。
遂钰笑意愈发浓郁。
徐仲辛面无异色,稳如泰山地坐在马背之上,双手略撂撂缰绳,客气道:“从前没见过众位兄弟,不知是哪方营里。”
流里流气,看便不是禁军麾下。
“巡防营。”
清亮声音从后方传来,巡防营众兵立即推推搡搡,艰难地让出行走小道。
遂钰淡青亮面衣袍,在橘红色火把映衬下,泛着清浅白光。
巡防营众人:“……”
抚军大将军未下马,身边亲卫走到正都统面前,亮出御赐令牌:“们是抚军将军府,将军要立即面圣。”
“什?”巡防营前排几人往前凑凑,举着火把仔细端详令牌。
没见过令牌人,哪能认得此物是真是假,再说又得二位都统令,天王老子来也不能放人进。
巡防营受冷落多年,虽说京城中待遇好,谁都喜欢往这里边扎,但论地位,着实是爹不亲娘不爱,六部内阁没个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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