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好意提醒,是否踏过这些人身体强行闯宫,在于徐仲辛自己。
徐仲辛脸色终于略微发生变化,笑意被风吹散:“南荣大人便是不肯让。”
“在其位谋其事,将军听命陛下,自然,本官也只是行分内之责。”
火把火星噼里啪啦爆开,迸溅至遂钰脚边,遂钰十指交叉,身材比不得这些上战场汉子,却胜在足够高挑,定海神针般,稳如泰山马当先,主动扛起抚军大将军审视且愠怒目光。
按阶职,应当是正都统与将军府对峙,但此人站在队伍中,明显以南荣遂钰为首。
徐仲辛脸色顿沉。
南荣遂钰意欲明显,并不畏惧将军府。
换其他朝臣在此,就算徐仲辛强闯,也只敢在皇帝面前跪说无能,不敢找将军府不痛快。
同为武将,南荣府力压水师,既与水陆地形有关,也和百姓间人望牵扯。
徐仲辛不再客气,冷道:“南荣大人今日是不打算让路吗。”
舞刀弄枪,却在宴席上同燕羽衣对过招。
此人样貌出众,绝非凡物,更重要是——
他姓南荣。
“南荣。”徐仲辛慢悠悠念道:“遂钰。”
“将军果真像外头所说,上阵对敌骁勇,战场之外心细如发。”
南荣遂钰身后是玄极殿,也有鹿广郡。
徐仲辛顿时阴阳怪气道:“世子如今回京,南荣大人竟舍得留族亲在家,寒风独守宫门。”
“平时本官待在班房,并不常来宫门处,今日听闻将军返京,这才梳洗打扮起
“本官奉命看守宫门,自当其职谋其务,将军若是能过,便是失职。将军不能过,下官定登门亲自赔罪,毕竟人命关天,也不可太缺德。”
“但将军强闯前,出于同为将门情谊,还是要提醒将军句。”
遂钰略让身半步,完全露出巡防营,介绍道:“巡防营能有今日,全凭营里兄弟们八仙过海本事。”
“百姓坊间传闻不可尽信,却也有据可依。”
“天上掉下来块石头,砸死十个巡防营官兵,九个半都与朝廷大人们有亲缘。”
遂钰拍手称赞道:“可惜更深露重,本官眼神不太好,瞧不清将军英武真容貌。”
徐仲辛:“本将军与南荣王交情匪浅,按辈分,你也得叫声叔叔才是。都是将门之后,想必公子也能理解这做父亲心情。”
遂钰单手搭在腰间佩剑剑柄,遗憾道:“说来惭愧,本官自皇宫长大,并未见过南荣王,恐怕不如将军与父王亲厚。”
“年龄还小,且未定亲,不懂父子之情。”
遂钰笑靥如花,明晃晃扎在徐仲辛眼前,带着刺:“既如此,不如将军便去找父王。父王膝下四个孩子,虽说比将军那些子女还要少些,总归为人父,定可理解将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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