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背靠秀州边缘
遂钰大概明白萧韫心中所想,但他实在不明白萧韫究竟所要什。他已经将他教成如今模样,切应当是顺着他意愿进行,现在再谈应当与不应当,是否为时过晚。
事到如今,遂钰已无暇顾及萧韫所思所想,若是皇宫,他仍凭着皇帝宠爱度日,离开大都,他和皇帝都是处处受人觊觎活靶子。
有人想中伤南荣王府,会用他南荣遂钰开刀。
世家意欲拔除皇帝,推选新君继位,便要趁此时机下手。
萧鹤辞怕是巴不得萧韫此刻身陨……毕竟是太子,遂钰介自身难保外臣,即便心中有谋算,也不能仗着潮景帝放纵胡言。
萧韫哑然。
是,他轻易忘却。
将如此重要警告抛之脑后。
什时候他判断出现错误,潜意识认为遂钰会永远在大都停留。
而遂钰给他反应,远超乎他想象,他面对遂钰同时,仿佛是在穿透他身体,直视另人。
萧韫,换作别人,只要是南荣王府所效忠国家君主,遂钰照样会挡在身前。
“你是因朕是皇帝,才扑上来挡刀吗。”萧韫脱口道。
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住。
此话落在遂钰耳中,便是皇帝质疑他忠心,往大说,是整个南荣王府忠心。
遂钰:“陛下乃国之君,臣自当护卫陛下周全。”
有些话可以顺着皇帝心意道出,却不可再说第二遍。
走水路确能够冲去气味,避免被猎犬察觉,但他们能想到,搜捕他们人也自能预料。尸身没工夫再处理,折回去找玉罗绮,玉罗绮提着脏兮兮裙摆飞奔至岸旁,脱口道:你伤。”
“无碍。”遂钰瞧着萧韫脸色,心中憋着口气,伤口再难受,出口也变作不疼。
出山比他们预计中时间快两三日。
而遂钰伤口,也在缺少药物情况下,急速恶化。
遂钰将剑身放在尸体身上擦擦,长剑入鞘,这并不是把品质精良武器。剑柄缺口被陈年灰覆盖,通体呈现着并未保养过痕迹。
现下手中没有趁手武器,倒也勉勉强强能用。
遂钰嫌弃地提剑,这会觉出萧韫不对劲,好奇地盯着他脸看几秒,说:“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陛下上战场时候,难道还会思索这是人命吗。”
“即便是人命,他要杀,难不成站着被削首?”
“杀人时,你在想什。”萧韫又说。
遂钰不假思索:“臣悔不当初,若在宫中勤加习武,必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你杀是人。”萧韫强调。
“是敌人。”
顿顿,遂钰总算是意识到萧韫所指:“……优柔寡断在战场死得更快,这是陛下教臣,难不成陛下已经忘记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