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君对此表现得无比自然，脸上没有
丝不舒服，或是轻视
表情。他像个真正穷小子样，站在偶尔漏水潮湿浴室里刷牙，耐心地调着冷热不均洗澡水温，和许昼挤在狭窄木床上，吱呀呀地过
很多夜，早上起床去楼下买三元份早餐，肉包子和热豆浆，提上楼等许昼起床。
很难想象他是商业集团大少爷，饶是许昼也常常觉得突兀，
“你不能这样系…”文怀君打断他动作，在黑暗中向他示范。
“要交叉成十字，再打结，否则
可以挣脱。”
许昼重新绕遍，声音带上几分不爽：“为什
要绑你？”
他是发展什新爱好？
文怀君细碎地吻许昼眼睛和鼻尖，他该怎说才好，他只是怕自己失控地伤害他。
文怀君扶着他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吻他，很温柔，但如既往地久。
许昼在缺氧前，伸长手臂在桌上乱摸，从那篮子东西里匆忙摸出个盒子，被男人抽走。
许昼觉得，文怀君那个冷水澡应该是白洗，点用都没有。
文怀君从椅子上勾过来条领带，顺滑缎面接触到许昼手心。
“把手系起来。”
双幽暗眸子，像头蛰伏许久狼。
文怀君怔半秒，很快把直白目光收拾起来。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有些尴尬，他们能感到对方炽热呼吸，墙壁还在有节奏地轻震。
许昼头皮发麻，脑子里是团浆糊。
“想……”
隔十五年，他对自己控制力早已失去把握。
双手终于被牢牢绑到起，文怀君坐直点，借着夜色，贪婪地描摹许昼眉眼。
异国他乡夜晚冰凉如水，陌生空气几乎叫人哀伤。
然而不协调影子重叠在斑驳墙壁上，晃动着，逼仄小旅馆几乎将人带回十五年前那间破旧出租屋。
那时文少爷委身于那廉价小房里，好像连抬着头行走都会顶到天花板。简单木椅上丢着名牌衣服，几千块双鞋摆在简陋玄关旁，低矮木床晃就吱呀响。
文怀君哑声说。
“嗯？”许昼握着领带，声音疑惑。
“快点。”
文怀君催他，双手已经放在身后背好，流畅背部肌肉在挤压中隆起。
许昼不解，但文怀君压低令声让他如提线木偶般地服从，把领带缠到男人双腕上。
许昼失神地嗫嚅着，他似乎是在毫无知觉状态下说出这个字，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他感到委屈。
和莽撞热情年轻文怀君比，成熟男人保持着无动于衷，冷静地躺在他身边。
“外面有星星。”文怀君突然说。
许昼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几粒闪烁亮光划在视网膜上，紧接着视线黑，他被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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