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来,造反言论起来,个国家就岌岌可危。
究其根本,勾结拒税是左相党派之人,年初江南水患,吞没灾银也是那帮人。
“当务之急,症结还是在财政。”贺子裕道。
“要改革。”
“可是你之前改向商人收重税,
贺子裕接着扫看,难怪他来时见人揉着眉心,他也是想帮秦见祀放松番,才扮鬼脸来逗,如今却不能再闹下去。
这上头事紧迫太多,除各地郡守县尉上折子,还有秦见祀些暗线汇报,是平常贺子裕见不到。
他连忙给秦见祀腾出看折子空处,秦见祀笑着摇摇头。“无妨。”
外头檐下滴着雨水,滴滴答答,贺子裕最终盘膝坐在旁榻边,还是不放心地看着秦见祀如何处理。军机阁中下安静下来,人静静批阅着公文,鬼看着。
·
还能沉住气?”
“本王从来都无所谓,帝位上坐着究竟是何人。”秦见祀拍拍小鬼脑袋,他要自始至终都很明确,权势罢,他想得也很明白,人生不过几十载,总会有人对于他比权势更重要。
而什对他更重要,他就要什。
秦见祀目光又次扫向贺子裕。
如果说野鬼样貌就是死时样子,贺子裕如今不过十五六岁样貌,鬼生几百年都是迷瞪而过,秦见祀倒也能理解这小鬼有时玩心为什这重。
贺子裕知道秦见祀处理是何事。
自当初那个野鬼来到这里,已快有年时间,白驹过隙,他全盘接手这位帝王切,他也同样留在这紫禁城中,要挑起身上重担。
赈灾安内,出兵攘外,太傅口中粉饰太平王朝也愈发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在秦见祀出征后,他接手政务,桩桩件件更是触目惊心。
西北因为战事民不聊生,处于中州闵州闹蝗灾,加上江南水患,秦见祀与他接手本就是个烂摊子,如今只有处于京城贵族门阀才能安然自得地享受荣华,其余未在眼皮底下地方,还不知是如何景象。
尤以今年秦见祀对富庶江南地下手,税又重不少,可江南地官商勾结,不肯纳税,这些重税就全然落到平头百姓身上。
只是那看起来身斑驳着血迹破烂素衫,手脚上镣铐与断开锁链,飞来走去时叮叮当当拖行着,秦见祀垂下眸来,却不知当年这个小鬼死时,是受多大罪。
贺子裕自是不知道这厮在想什,他只是又次爬上书桌,扫视眼散乱折子,只是他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他与秦见祀各批各,只知道秦见祀手头折子比他重要多,他暂时也没有能力去处理好这些。
“坏。”他说。
“哪坏?”
“耽误你处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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