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怕。”秦见祀道,也不再用谦称,“不会让你冒险,所以,想另外法子。”
贺子裕越发不解。“那是什?”
军机阁中,忽而久久寂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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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解地又问遍,秦见祀仍然没有回答,直到“吱呀”声,门被推开。
“臣不明白。”
“如今朕倾向于你,对左相大为不利。”贺子裕站起身来,忽然就明白过来秦见祀自出征回来后所盘算到底是何事。
但只要拿皇位上他做棋子,就能加速这个计划进程。
“明日法事,左相既与北秦国师勾结,定会借机下手,只要朕在法事中出什意外,又能证明这是人为动手脚,凭你能力,完全可以借此来给左相当头棒。”
“秦见祀,这或许可行呢?给左相扣上弑君违逆帽子,岂不比你在政事上汲汲经营要快得多,如今朝政危如累卵,早步改革,都能少步变数。”他寻到好法子,整个人是激动。
农民减税,左相党就起来反对,如今闹得不上不下,反而难堪。”
“所以臣与陛下,本就是想法相同,殊途同归,”秦见祀淡淡道,“打压左相,结束党争,臣改革之法才能落实。”
墨色滴在纸上,逐渐晕染开来。
他当日放纵那帮人吞没灾银,致使流民涌上京郊,就是想借此打压,只可惜被左相招弃车保帅,再加上贺子裕句“朕不允”,到底也就折腾到工部尚书。
贺子裕怔愣着,却是才想明白秦见祀深远所考量切。而他当真以为秦见祀对付左相只是为个人权势。
贺子裕抬起眼望去,原来是小皇帝走进来。
他遵照天黑前回来约定来,但是他却只是站在那里,明明见到林容儿,他似乎点也不高兴。
秦见祀终于开口,平静说道:“这就是法子。”
“秦见祀,朕觉得这当真可行!”贺子裕兀自点头,“朕全然放心将切交托给你,就算真出二岔子,朕也不怕。”
秦见祀仍然垂首在书案前,置若罔闻。
“你在听吗?”
“……这当然是臣早就预想过出路,”秦见祀最终垂首缓缓道,天渐渐黑,他身子陷在阴影里,看不清面上神情,“但弑君谋逆,也当真弑才行。”
“朕不怕。”贺子裕又重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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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必过于担心,切有臣。”
“可你如今又有何法?”
秦见祀顿顿,缓缓道:“臣心中有数。”
“不能动百姓利益……”这是贺子裕所坚持,他似想到什抬起眼来,目光坚定,“秦见祀,那就牺牲朕利益吧,用朕也是样,你明白这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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