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在心里轻声喊道，然后，他就看见，与那日
般，穿着龙纹蟒袍
慕容衍从廊角处拐
出来。
顾琅惊，转头就要走。
魏青桐奇怪道：
魏青桐：“那就好。”
顾琅以为她是担心被人发现，刚想劝她，要不回去吧，就听魏青桐道：“不然要是真藏个男人，打起来不方便。”
顾琅：“……你要打他？”
魏青桐眉毛挑，“老娘要跟他单挑。”
顾琅：“……”
太子：“多谢父皇。”
“顾家那孩子……”老皇帝又咳下，顺顺气对太子道，“带来朕看看。他若愿意，可承他父亲当年将位，也算是对顾家蒙冤多年几分补偿。”
太子跟他提过，顾章儿子还活着，但他直不愿重提当年之事，也不愿见顾琅，似乎这般便可掩盖自己当年神智不清时犯下过错。
太子听闻老皇帝要见顾琅，似乎十分高兴，“好，儿臣明日便带他来见父皇。”
*
儿臣彻查十年前顾家旧案。”
老皇帝咳两声，道：“你不是已经在查，陆平山……”
“不止是为除去陆平山，”太子道，“儿臣想请父皇发道明旨，为顾家翻案。当年冤案，陆平山有罪，
皇家也有错。父皇虽是遭人陷害，不清醒时下旨错杀忠良，但错便是错，是大延欠顾家。”太子重重磕头，“请父皇下旨彻查此案，昭告天下，还顾家个清白。”
老皇帝看着跪在眼前儿子，没说话。
魏墉上前步，也跪下磕头道：“老臣请皇上准太子所言。”
“可别是个弱不禁风，”魏青桐沉吟道，“这样岂不显得欺负人。”
顾琅：“……应该不是。”
他们走到廊下，顾琅忽然想起上次争吵后，在这里遇见身着龙纹蟒袍慕容衍。
那时慕容衍在想什
？眼底似乎不见情绪，却又那般落寞。
慕容……
魏青桐跟着顾琅在东宫中走来走去。顾琅心里有些乱，好几次走近太子寝宫，又脚下转，走远。
魏青桐不认得路，感叹道：“东宫可真大，走这久还没到寝宫，难怪会迷路。”
顾琅：“……”
魏青桐又道：“顾兄弟，太子寝宫护卫多吗？”
顾琅：“不多，他不喜欢门外守着许多人。”
老皇帝忽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仿佛肺都要咳出来。魏墉有些担心，刚想喊太医，却听太子无情道：“父皇，别装。”
魏墉：“……”
老皇帝止咳，有些尴尬，沉默良久，叹口气道：“罢，左右也活不几天……”
太子心头紧，“父皇……”
“朕身体自己知道，”老皇帝道，“现下也不过吊着口气罢。当年事，朕也有错，是该还顾家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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