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回到自己独立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
里面装着是他从床头收集来百合花瓣。
植物标本时章从小到大做过无数个,但是要做这细碎标本,这还是头次。
甚至不能称之为植物标本,这更像是在做艺术创
“操。”宋拂之都看愣,他直以为自己皮糙,磕着碰着都不容易留痕。
这身看着太惨,时章低眉顺眼地伺候他洗澡,疼惜地说:“做次代价太大,宋老师如果不喜欢就少来点。”
宋拂之顿顿,好心地提醒他:“没关系,反正下次时教授用不手。”
时章露出个吃瘪表情,让宋拂之笑出声-
时章拎着个帆布包走进实验室外面办公区,俩学生齐刷刷地抬头。
宋拂之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这话说得完全没法反驳。
本来宋拂之觉得自己算是“经验丰富”,但没想过曾经经验完全派不上用场。
以前能顺利接受东西,和时章简直是两个量级。
宋拂之那时连叫都叫不出声,濒死般地喘气,时章在他身后忍得眼眶发红,也是很不好受。
人距离很近,今天没有泡沫遮挡,切都清晰无遗。
但现在宋拂之眼里什也没有,就盯着时章伤口看。
“挺深。”宋拂之又皱皱眉。
他每次皱眉,时章就会跟着心里酸,淡淡那种抽痛。
但现在宋拂之是在为自己担心,时章心里又会涌起股带着酸甜。
刘洋关切地问:“老板伤口恢复得怎样啊?”
“好得很。”时章淡淡地说,“如果你像这样多关心关心组培状态得怎样,没准里面就不会长出那茁壮菌群。”
刘洋立刻闭嘴。
时章也没多跟他们唠叨,和别研究员确认些日常进度后,就又拿着袋子离开。
顺便带走套做标本装备。
反正是大汗淋漓地折腾很久,花都碎,掌心全是自己攥出来指甲印,得要时章直吻着安抚才行。
方才在卧室里灯光昏暖,没人分神,现在宋拂之身上被留下痕迹也都浮现出来。
后脖颈和耳朵后是重灾区,吻痕层叠。
好在宋拂之自己看不见,只有时章看得默默掐自己手心。
宋拂之倒是在给自己身上抹沐浴露时候吓跳,腰侧泛着青紫,上次在露营地方被桌子磕都没磕出这效果。
时章按着宋拂之亲下他唇角,安抚道:“不痛,很快就会好。”
宋拂之冷冷地看着他:“怎可能不痛。”
时章抿抿唇,不好意思地说:“应该没有你痛。”
他还要补充句:“被石头划伤,就半秒钟事情,但是宋老师很辛苦……来来回回那多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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