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风仿佛停下来,枝头洁白花儿迅速枯萎,九殷沉默看着卞乐,玉帝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卞乐心里觉得痛快,继续道:“怪不得
玉帝听他这说,就知道想要天道追责束台,怕是不大可能。卞乐看向玉帝,玉帝咬咬牙道:“如今卞乐身受重伤,天庭医师束手无策,不知道大人可否怜悯二,施救卞乐。”
九殷顿顿,轻飘飘看眼玉帝,“你是忘规矩吗?”
玉帝霎时间出满身冷汗,九殷身为天道,不能和尘世中人产生因果,这是天道规矩,所以他不会救卞乐,哪怕只是件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小事。
卞乐面色灰败,心里满是愤恨和绝望。他在天道身边待八千年,八千年来小意逢迎费心奉承,竟还不值得天道为他破次例吗?
你说你有你规矩,可你不也为束台破规矩?卞乐双眼睛翻腾着怨气,垂在身侧手紧握成拳。
人,带着重伤卞乐来见天道。
“大人。”玉帝拱手而立。九殷坐在水潭边,他在下棋,但棋子都是透明琉璃,只有天元位是枚黑子。
“何事?”
玉帝便道:“卞乐奉命去地府调用生死薄,却不曾想遇见束台,将卞乐打至重伤,敢问大人,此事该如何处理。”
九殷偏偏头,看向玉帝,玉帝身旁跪着面色苍白卞乐。他虽然清醒着,但却像个破碎布袋子,装不住点灵力。
玉帝见状,忙拉下卞乐。卞乐点也不给玉帝面子,八千年来他仗着天道宠爱,在天庭中树敌颇多。今日从这里回去,怕是再没有从前地位。
就当玉帝要强行把卞乐带走时候,九殷忽然说话,“你心存怨怼?”
卞乐咬着牙,“卞乐不敢,卞乐只是想问明白,八千年情分,都不值得大人为破例施救次吗?”
“情分?”九殷道:“这八千年你侍奉,难道不是你自愿?你觉得你曲意逢迎,难道你没有得到好处?既如此,你又为何要求为你破例。”
卞乐被戳中心中所想,面色青白不定,口不择言道:“天道大人真是好无情,也是,当年束台上神陪伴大人万万年,也不足以让大人心软半分。卞乐有幸也置于当年束台上神境地,不知道当年束台上神是否也同卞乐般,自作多情,贻笑大方!”
九殷冲着卞乐招招手,卞乐膝行几步,到九殷身边。他依旧看不清九殷脸,只是感觉到有什东西落在自己眼睛上。
卞乐眼里立刻沁出泪水,脉脉看着九殷。
九殷收回手,道:“可惜。”
卞乐僵僵,玉帝试探着问道:“那·····”
九殷放下颗棋子,“卞乐命中该有此劫,也是没法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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