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逆回胸腔，传来
阵难
“那就摘下来。”
程沐则
胸膛上下起伏着。
沈靳之抬手抹掉他嘴边水渍，用气音重复着：“听话，帮
摘下来。”
体温极近地包裹住他，仿若温柔催促。
程沐则缓缓抬起手，扯动冰凉眼镜架。
沈靳之吮吻着，舌尖力道诉诸着潜藏在心底渴望。
颗糖块在口腔里拨来转去，在齿间碰撞出低沉声响。
那声响不大，顷刻间便混杂在程沐则喘。息声里。
糖是齁，吻是热。
起伏动作波动着周围光线，程沐则单手撑床，缓冲着沈靳之予夺。
程沐则呼吸暂停，满脑子都是沈靳之说那句“你说呢”。
糖块静止在舌面上，于温度催化下化出汪糖水，甜蜜地聚集。
他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又该怎
继续。
很快，侵略打破
他纠结。
唇瓣相接瞬间，程沐则能清楚地感知到沈靳之扬起唇角。
镜片后沈靳之目光狡黠，灯光在他眼底划分成层，每层都沾染着不同意味。
程沐则上下吞咽喉结，颈部肌肉微微颤动。
他讷讷地开口道：“有。”
沈靳之眸光下移，落在程沐则嘴唇上：“是吗？怎没看出来？”
程沐则眼睫颤动地询问着：“那……怎才算看得出来？”
沈靳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视线灼热到程沐则眸光不敢多抬寸。
眼镜摘离刹那，沈靳之再度压身下来。
程沐则来不及调整重心，猝不及防地向后倾倒过去。
床铺是倚墙而置，程沐则仰，后脑勺刚好压在沈靳之早就放好掌心处。
沈靳之没给他任何说话时间，刻不停地接续起那个未完吻。
亲吻间，眼镜几次碍事，却终究挡不住两人交缠热切。
程沐则不得其法，探寻不到吸气节奏，呼吸很快混乱起来。
他撑不住地推下沈靳之。
“眼镜……”程沐则低低地喘着，“你镜片脏。”
沈靳之向后撤身，与程沐则拉开小段距离。
沈靳之咬住他唇瓣，褫夺着他嘴唇上甜味。
程沐则闭上眼，下颌处传来抹滚烫热意，那是沈靳之掌心在托他下巴。
沈靳之向前挪动身体，压缩着两人间距离。
他撬入程沐则牙关，探进更隐秘空间。
有时，身体往往比言语更诚实。
沈靳之缓缓抬起眼眸，视线像是生出细小软钩，寸寸地沿着皮肤上挪，最后死死勾住程沐则眼睛。
他幽幽道：“你说呢？”
道强烈暗示随着声音压入程沐则脑中，隐秘地引导他向前靠近。
沈靳之有着用不完耐心，就这动不动地等着。
时间凝滞在唇瓣相贴那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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