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懒懒地杵脸支下巴，下课就趴桌，整个上午裘榆没和任何人讲过半句话。可能是他周身气压低得明显，几次课间黄晨遇和王成星也破天荒没闹腾，放学
离开座位都踮脚贴边儿走
。
裘榆原本不困，只是没劲。不过
旦闭眼，思绪便是团浆糊，初初是耳聪目不明，前座动静仔仔细细听个全，那人拧几回杯子喝几口水都能数得清二楚。后来脑海混沌，断断续续竟睡着几觉。
迷糊转醒，发现教室没剩几个人。动，又发现身上盖件校服。接着抬头，肘边有饭盒，饭盒旁水杯满三分之二，透明杯壁爬满氤氲水汽。
见前边是空，裘榆懵几秒。
袁木不在，但绝对是他。
可是有什
用呢。反正白穿。
他们到校门口时高三早自习刚结束，裘禧跳车往教室狂奔。裘榆停完车，从车棚出来，看见袁木捧个保温杯站在二楼走廊上，远远，视线正对他。裘榆移开目光，有意放慢脚步。
他背个书包还在操场悠哉游哉像散步，高三年级主任站办公室门口吐茶叶，抬头逮住人，叉腰大喊：“哪个班？旷早自习还给
大摇大摆，第节课马上敲铃，赶紧跑起来！”
裘榆盯着主任方向，走得更慢。
巴不得上课铃快点敲，还没想好要以什情绪和袁木面对面打招呼。在楼道里把鞋带解再系，又磨蹭五分钟。
去，目视前方启动车。
——按惯例，其实按是他个人惯例。等待嘛，就是这样，有时候等得到，有时候不会。
裘禧在公交站牌下搓手跺脚，裘榆车停她面前。
“咦，你被人放鸽子？”裘禧歪头问。
裘榆木着脸轰下油门。
裘榆重新趴下去，把背上校服慢慢拽来怀里，弯着脖子埋头深深嗅几口，口鼻胸肺全是袁木味道。
吃饱喝足扮起望夫石，直到上课前几分钟才盼到袁木急急忙忙来。那人进门第眼投向他，裘榆反
走廊空空荡荡，进教室时裘榆自觉在门口停住，李学道问他：“早自习怎没来？”
“起晚。”他说。
“念你是第次。”李学道吓他，“下回要给家长打电话。”
“谢谢老师。”
“坐吧。”
裘禧赶紧解下后座头盔，爬上去戴好。
裘榆问：“坐好？”
头盔有点大，裘禧还在调节暗扣，说：“你要接人是不是袁木哥？闻到小茶味道，她家洗发水就这个味儿。”
“狗鼻子。”
骑行过程中裘榆宽肩为裘禧挡去大半风，她缩头缩脑半抱着她哥腰，夸他衣服好暖和。裘榆在等红灯时把她手扒拉下去，期间闲着无事用掌心在自己腹前捋两下，绒绒手感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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