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溃疡比胃痛磨人,长在食物必经之处全天候人,碰点辣和烫它就警铃大作反馈十倍疼。但冬天不就吃这些味道吗?袁木被扰得不耐烦,冰镇之后用牙齿咬破。破算创面,没溃疡敏感。
袁木以为还得反复拉扯几个回合,但是,晚自习放学路过陆倚云店被他塞瓶喷剂和盒胃药,好灵,夜愈大半。
算件好事,次日早餐桌上听袁茶例行聊天都要认真些。她说以后想去湖南读大学,袁木没有建设性意见,答哦那就好好学习吧。她改聊提神,说刚去买豆浆间隙听大家都在讲,薛志勇昨天晚上被人寻仇。为什是寻仇呢。听说钱财都在,没多余伤,唯是脚伤严重,被打血肉模糊,骨头粉碎。
袁木舀豆浆调羹停下,节奏乱掉。很巧,薛志勇那仇人做袁木想做又直没做事。
进不放手,小声道:“废,脚绝对废。”
回到家看表,晚自习还剩节,裘榆先洗澡,然后洗衣服,最后洗铁锤沾血那面。裘禧刚在麻将局观摩完把清大对自摸,见者有份分五块钱红,买夜宵请袁茶起来家里吃。
“哥你拎个锤子干嘛?”
“钉下挂毛巾地方。”
“来点儿吗?烤串儿。”
“你们吃吧。”
“哎你要出门先把头发弄干,外面冷死。”
时间来不及,裘榆直接开门走,“没事。”
满身冷气回屋已十点多,钻进卧室倒去床上,还是同样姿势,凝视那张黑色卡纸很久很久。太阳穴和心脏依旧狂跳不止,像号角。裘榆叹气坐起身,熟练地在笔筒里抽出从不盖笔帽水性笔,如既往用黑色写在黑色上:袁,木。
暂时没办法,暂时还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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