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别让空手而归,”方停澜叫住水银,“想再问个你定能马上提供消息人。”
“谁?”
“海连。”
水银差点被烟给呛到,他瞪起眼睛:“不是他带你过来吗,你想知道他事,直接出去问他不就行?”
“有钱没地方花。”方停澜脸上表情不变,他放枚金币在掌中,亮给水银看,“随便说说就行,比如海连之前是做什,或者他在久梦还有没有家人之类,都行。”
他死。”方停澜笑着回答。
青年没话说。
方停澜并不在乎对方哑口无言,反而强调句:“海连向介绍你时候,说你是安万那区最有名情报贩子,连白鸟区达官贵人有时候也要屈尊来此打探消息。”
东州人声音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平缓温和,点都不像其他来找水银打听消息人。那些人声音总是急切,焦虑,咄咄逼人,每个音节里都饱含着浅薄欲望,水银从不怕他客人,也不在乎那些拿到消息人要去做什,在他眼里,来打听情报人和来向他求欢人并无二致。
但此刻他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东州人比那些人加起来都要危险。
“你为什要打听他?”
“喜欢海连,对他见倾心,想多解他点。”方停澜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这下水银真被烟给呛到,他捏着脖子咳好几声,好不容易缓过气,才看向方停澜。
方停澜在撒谎,水银清楚。但有钱不赚就跟放着男人不搞样,不是自己性格,他想想,决定只回答方停澜第个问题:“认识海连时间并不长,那会他还是白虎帮打手,负责为帮派解决些靠打群架解决不事情。三年前他犯事,从帮派里叛逃出来,没地方去,就跑到允海上做海盗。也亏得他走运,逃亡没年,白虎帮头
危险得多。
“……客人,只能告诉你,费祎不在白鸟区。”尽管喉咙是干涩,水银还是下意识地咽口唾沫,“白鸟区人看不起东州人,只看得起东州人口袋里金子,如果贵族宴会上出现个能当将军东州人,不可能不知道——或者这位费祎将军换张脸,装成个北漠佣兵,南境军官,那就是另回事。”
水银说话间门外传来开锁响动,片刻后,炙热麦香从门缝里钻进来。应该是海连带着午饭回来。
两人在食物和烟草交融气味里静会,方停澜先步低声道:“相信您能力。”
“没问题,会帮你打听,有消息就告诉你。”水银承诺。他站起身,把剩下点烟灰磕在地上,这个房间太压抑,他得出去透透气,“钱不用急,到时候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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