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先走出去。
情报贩子还站在小房间里,年轻人咂摸着东州人那张仿佛百毒不侵脸,半晌低声憋出句:
“你要是真看上海连……那才是真倒霉。”
“客人,”水银警告着,“看在金子份上提醒你句,你要是真想勾搭海连,就小心点儿他相好。”
“他相好?”
水银挑下眉:“你跟海连不是在海上认识?他相好就是他那位凶神恶煞船长,灰沙。”
“原来如此……”方停澜喃喃道。
“什?”方停澜那四个字是东州话,水银没听清。
儿忽然被治安厅绞脑袋,没人再来追杀他,他便从羊角区搬到这边来住,有时候来找买点消息——会当个海盗,会当个刺客,拿买命钱混日子罢。”
“他身手很好。”方停澜忽然插嘴,“不像是个普通打手。”
“那当然,”水银不以为然,“白虎帮花这多年把他训练出来又不是养着吃白饭。”
方停澜怔怔,这是他进入内室后脸上表情第次出现裂纹:“你说他身手……是帮派训练出来?”
“当然,”水银皱下眉,“有什问题吗?”
“没什,是说谢谢你提醒,但应该不用小心个死人。”方停澜笑笑,先步打开房门,留水银个人对着他说最后那句话发愣。
门外海连刚吃完自己那份午饭,他舔舔手指上碎屑,皱着眉抱怨道:“聊得可真久。”
“你吃醋?”见海连又要瞪他,方停澜连忙改口,“开个玩笑,辛苦你跑趟。”
海连哼声:“赶紧吃,再放就冷。”
方停澜笑着应,回头对水银道:“走吧。”
“这不可能。”东州人脱口而出。
“这有什不可能,”水银没料到对方居然会在这个环节上计较起来,不由反驳道,“你是觉得帮派训练不出身手这好人?得吧,自古以来缇苏就盛产刺客,们比你们东州人更懂暗杀技巧。海连老师是‘盲鹰阿格’,二十年前久梦最顶尖刺客,他教出来学生,有什问题吗?”说完他把夺过那枚金币,补充道,“好,不会回答其他关于海连问题,加钱也不行。”
方停澜失笑:“以为你都忘你在卖情报。”
“在生意上从不含糊。”水银注视着方停澜,“而海连是朋友。”
“知道,他可没帮买过午饭。”方停澜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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