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见,追捕逃兵。”谢敏瞥他眼,收回枪,他并未动,直到傅闻安来到他面前。
傅闻安猛地拽过谢敏手腕,把人往面前拖,几乎要将话音嚼碎:“逃兵?你当真以为信你说辞?”
“既然不信,执政官还问什?”谢敏甩开傅闻安手,他抬起视线,看到傅闻安脸颊上道血迹。
是刚才他开那枪,擦破点皮。
“你
谢敏垂眸,猛地抬平手臂,朝身后开枪。
砰——
子弹是擦着傅闻安侧脸而过。
脸色阴沉执政官循着枪声赶来,挺拔脊背因看不清愤怒而紧绷。
血腥味弥漫在整间废旧教堂,碎玻璃被执政官踢开,他控制因奔跑而起伏胸膛,拳死死攥紧。
可男人并未注意到。
男人转身要走,可是,他听到枪上膛声响,咔哒声,在如此压抑环境里,如同死神敲起三角铁。
砰——
道火线迸发出,直直穿透男人后脑。
他努力睁大眼,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温热血液和其他组织物奔涌而出。
手中匕首已经舔出血。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等请你喝茶?”
如曾经戏谑嗓音拉回男人神智,他蹙起眉,脖颈上当年那道伤口似乎还在淌血。
他并没回话,只是看着谢敏脸,仿佛能从他漫不经心神情中看清某些东西。
银在“血腥放逐”里究竟经历什?
在教堂外,他便听到接连不断,犹如猛兽咆哮枪响,声接声,令傅闻安心逐渐下沉。
他知道,他来晚。
傅闻安越是愤怒时候,越是冷静得吓人,他大步迈上前。
他特工垂首而立,慢腾腾地给手枪换子弹,优雅到仿佛在品鉴酒会中道菜。
“你在干什?”傅闻安压抑着怒气声音令谢敏回过头来。
枪响声接连不断响起,每发都打在肉体上,让沉重身躯不断起伏。
谢敏毫无动容,他枪枪钉在昔日同伴身上,而后调转枪口,朝向他藏有芯片口袋。
血蔓延到他脚边。
特工眉微微蹙起,视线扫过男人面目全非脸,那刚刚还与他谈话生命,转眼成滩嵌满子弹肉泥。
“对不起,可他来,你就走不。”
银当年为何在成为干部后,自请成为卧底,潜入安斯图尔?
要知道,卧底危险性可远比在“殉道者”内部做干部要大得多。甚至历史上,没有任何位干部主动承担卧底职责。
因为卧底,生来就是忠心者坟墓。
过几秒,男人垂下眼眸,窗外风猛地刮,几片碎玻璃咔哒声,在地上炸个粉碎。
谢敏神色猛然凛,仿佛感知到什,烦躁地轻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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