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小时之后,面对桌丰盛营养早餐,江凌没有等来从床上苏醒沈时安,却等来团长电话。
从对方在电话里说话语气判断,江凌隐约察觉到这次通知他回去目应该和乔弗里面试结果有关。
结果谁成想他第六感竟然这准,在路去到团长办公室路上听到那多人对他说恭喜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猜八九不离十。
彼时团长正在办公室里和另外两个骨干人员开会,听到门外敲门声,说声“请进”,紧接着就看到江凌面带微笑不急不缓地走进来。
时隔多日不见,虽然江凌从外表看上去跟往日相比没有多少变化,但神色上终究还是难掩疲惫。
凌手上动作顿顿,脑海里即刻浮现在老宅书房里,爷爷将另只玉佩递到自己手里时那副慈祥而满怀期待模样。
眼眶忽而泛起股酸涩,江凌转头深呼口气。之后拉开床头柜抽屉,把那个玉佩拿出来也挂在自己脖子上。
之前守灵熬几个大夜,难得躺在床上睡个整觉,江凌被沈时安揽在怀里睁开眼时候,束阳光早就已经从东边窗户缝里悄悄钻进来。
饶是如此,他清醒时间还是要比醉酒沈时安要早上些。
捡自己衣服蹑手蹑脚地起床,江凌在客房浴室洗漱过后,在厨房煎两个蛋,又拿出小锅煮些牛奶。
知道他近日照顾家中老人辛苦,作为领导,团长简单关心下奶奶身体状况,之后就从办公桌上拿张全英文入学登记表出来递到江凌手上。
“小江,恭喜你啊!这个消息现在在团里都传开,你是继文老师之后第二个只经历轮面试就被选中华人舞者。
在处理爷爷后事那三天时间里,沈时安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镇定,即使在告别仪式上眼看着遗体即将被推去火化时候,周萍已经哭得几近晕过去,他也只是沉着眸子抿紧双唇,强忍着没有流过滴眼泪。
然而即使他不说,江凌也能感觉得出来。在个人情绪陷入极度悲伤中时候,越是这样故作坚强地绷着自己,在人潮散去后却越是容易瞬间陷入到崩溃当中。
像沈时安这样个从不饮酒人,用酒精将自己麻痹到人事不省,或许于他而言也算是另种方式发泄吧。
江凌也曾在毫无防备情况下失去过亲人,太能理解现时现刻沈时安究竟是怎样种心情。
伤口需要时间去慢慢抚平,然而自己能做,就是在沈时安失意难过时候,陪在他身边、照顾好他生活。大到个拥抱,小到清晨餐桌上这个煎蛋、杯温热牛奶。将自己关心付诸于生活中点点滴滴细节里,给予对方很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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