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粥,馒头,三枚煎蛋,程为同拍拍程祈手,示意他夹鸡蛋给沈夕恒:“别客气,家常饭菜,随便吃点。”
何似花将盘子里另外两枚鸡蛋分别夹给程祈两父子,低头吃咸菜,“城里来小孩,估计吃不惯们这种早餐吧。”
沈夕恒双手捧起碗大口喝粥,“不会啊,很喜欢喝粥,也喜欢吃咸菜,阿姨,咸菜很好吃,您手艺很好。”
程祈紧张地注意着何似花,生怕她对沈夕恒做不出客气举动。
沈夕恒小心翼翼推开门,半只脚踏进门:“进来啊,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敲过门,现在进来。”
客厅没人,沈夕恒拎着排骨看着墙上整排奖状,刚准备去厨房,身后传来声幽幽女声:“你找程祈?”
沈夕恒吓得手里袋子差点扔出去,“阿、阿姨你好,找程祈……”
在他转身看清房间门口女人时,惊吓程度达到顶峰,那是怎样张脸!满脸除嘴和眼睛,其他地方皆是可怖疤痕,她应该是疤痕体质,条条错综交叉疤痕增生,乍看如红色蚯蚓爬在脸上。
罪过罪过,沈夕恒知道不该用这种比喻来形容阿姨脸,可他实在找不出其他形容词,不知道这些伤怎来,受伤时候定很痛。
沈夕恒不敢大声,低喊:“你跑什啊?练好好跑什。”
程祈口气跑到家门口,半弯着腰在门口喘气,离太近,太近,近到心快要从胸腔蹦出来,他不懂什叫人与人之间安全距离,程祈懂。
沈夕恒在睡前实验着沈夕恒和程祈这两个名字口型与气息训练方法,发誓定要教会程祈喊自己名字。
天亮,沈夕恒起床第件事就是往外跑,外婆叫住他:“这早去哪?”
“去找程祈,有题不会。”
阿姨盯着他:“程祈跟他爸去田里,马上回来。”
正说着大门推开,程祈和程为同前后进屋,程祈见到沈夕恒,第时间站到他面前,眼神里尽是担忧。
程为同笑着跟沈夕恒打招呼:“是前面夕恒吧,听闵婶喊过你,吃早餐吗?不介意话块儿吃吧,程祈煮,可以开饭。”
“不介意,不介意。”
张桌,四副碗筷,沈夕恒把排骨递给程祈,程为同没推辞,让程祈收下。
“那你等等,”外婆从冰箱拿出两条排骨,“那侄子送过来,十几斤,们俩吃不完,拿去给小程家,就说家里太多吃不完,放着怕坏。”
“知道。”
“今天晚村里放电影,你跟后头小程家说声,让他爸妈去看电影。”
外婆昨晚提过嘴,镇上有人办喜事,村里放电影。
程祈家大门半掩,沈夕恒敲门,无人应,就算程祈在家他也听不见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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