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星惟豁出去了,深吸了口气,“我喜欢男人,爸,我是个同性恋。”
当时姐姐姐夫一家也在,姐姐当场呆住,姐夫还以为他开玩笑,大笑着说:“现在人都喜欢这样开玩笑,我们公司那几个哥们儿也是,见着女孩儿一句荤话不敢讲,对着男士动手动脚。”
钟星惟又补刀:“姐夫,不是开玩笑,我是个同性恋,有喜欢的人了。”
冯念春冲着钟星惟喝道:“你胡闹能不能看看场合?”
钟父似乎是明白了:“儿子,你跟爸说说,你喜欢男……你喜欢同性,是认真的吗?”
作者有话说:周末愉快,后面基本是甜的了……
钟星惟翻着日历,9月30了,距离他上一次见汤知夏,已经是429天之前的事了,确切的说,是汤知夏单方面没见过他,他有远远看过汤知夏无数次。
那是从西藏回来后的一周,返程路上汤知夏表现的与平常无异,回来后的一周钟星惟去下楼美找汤知夏,汤知夏给他煮了碗面,告诉他,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了,钟星惟问他们还能经常见面吗?
汤知夏笑着说当然可以,我们永远是朋友。
可他们都明白,他们不可能像没挑明心意前那样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只是谁都没说破,一个不忍,一个不想。
钟星惟有些惭愧了,他没有想要伤害父亲的意思,可话都说出去了,收也收不回来了,他说是,喜欢男人很久了。
钟父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不是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自己也控制不了,儿子,你怎么不早说?”
冯念春当下疯了,站起身指着钟父鼻子:“老钟,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什么没办法的事,明明就能改,只要是人都有办法纠正,只是时间问题心态问题,你怎么能这么纵容孩子?”
钟父劝她:“这不是纵容,这是实事求是,这要能治,世界上早没同性恋了,你没看新闻吗?新闻家长为了这种事逼孩子走向极端的事还少吗?”
冯念春一改往日端庄,变得歇斯底里,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钟星惟从西藏回来后,面对着冯念春的再次催婚,直接当着全家人的面出柜了,直言这辈子不可能跟女人结婚,无心也无力。
当时钟父喝多了几杯,他向来把孩子当朋友,没半点长辈架子,带着醉意问:“无心无力是什么意思?现在医学发达,不要讳疾忌医,去医院检查检查。”
冯念春最怕的就是家人知道钟星惟性取向的事,她一个人瞒的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见状赶紧扯开话题:“别听你儿子胡扯,他就是还没玩够,等遇到他喜欢的姑娘就不会了。”
钟星惟一股气憋了很久了,当下口无遮拦:“无心也无力的意思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什么?什么意思?”钟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