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顾忌太多,顾忌奶奶,顾忌姚阿姨,顾忌父母,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决心。
去国外的半年后,父亲有次突然半夜呕吐,赶紧连夜将父亲送往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要看父亲先前的病历,要查看病人既往史,个人史,过敏史,家族史等等,病历一直在冯念春包里,偏偏那天她换了包,病历没带,钟星惟只好又往住处赶,回去取病历,开车太急,迎面与一辆车相撞,撞到头的瞬间钟星惟眼前一黑,那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那一刻,他想,汤知夏,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遗憾?我肯定是带着遗憾走的,早知道死也不要推开你。
好在没什么大事,只是冲击力太强,轻微脑震荡,短暂失去意识,还有前挡风玻璃震碎的碎片划破手臂,其他无大碍。
病历取了,父亲
“你走后那段时间他找了你很久,把我们这些老同学都找出来问了一圈,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当时走的急,没跟他说,说了怕他难受。”
毕竟当时的情况复杂,汤知夏也被牵连了进去,冯念春只要听到汤知夏的名字就会发疯,钟星惟一个人在应付几头,只能瞒着汤知夏。
景小高说:“你不是让我去帮你把屋里把水电检查一遍吗?在楼道碰到汤知夏,你猜他在干什么?”
“干什么?”这话是林良浩问的。
呼时,汤知夏家的灯灭了,还是没打扰他,钟星惟又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当晚,钟星惟约了景小高和林良浩子出来喝酒,景小高捶了钟星惟两拳:“太不够意思了吧?叔叔这么大的事居然连我们也瞒着。”
钟星惟先前只说在国外开展业务
“我爸那人你们也知道,最忌讳家事外扬,那段时间他连我姐我外甥都不想见,怕人看见他躺在床上流口水不能动的样子,而且我妈你们也知道。”
“理解,我意思是你一个人扛太难了,告诉我们多少能出点力。”
景小高卖了个关子,喝了口酒才说:“他进你房子给你养的那些个花花草草浇水,当时我以为你是叫他去的,后来我仔细一折磨,不对啊,你叫他去浇水,顺便喊他关下水电不是更好吗?肯定是他自个儿去的。”
钟星惟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内心早已如沸腾的开水,“我要正式开始追汤知夏。”
“你不是一直在追?你搞什么?”
“不是说你们一直没联系吗?还怎么追?”
钟星惟没理会他俩,“没试过怎么知道,只要他心里还有我就一定有机会,我赌他心里有我。”
“谢了。”
“叔叔现在怎么样?”林良浩问。
“还好,腿留下点后遗症,走路不如之前稳当。”
又闲聊了几句,景小高突然来了句:“你回来的事汤知夏知道吗?”
钟星惟一愣,“应该不知道。”